放学之后,姜天蔚准备直接回家。
既然是找班主任商量,那还不如待在自己家里比较方便,虽然打一个电话就要花掉5000元,但跟隐秘性和舒适性一比,这钱还是蛮值得的。
尤其是,自己接下来准备好好打听一下那个一年级学妹的事情。
且不说从教师和学生的角度来说怎么样,或者是对于教育工作的开展有没有好处这种大道理,单说对于川上老师的本心来说,姜天蔚这么处理,真是太和她的心意了。
如果两个人在学校里闲聊未来,那是属于义务加班,从没听说过那个老师因为拖堂而拿过奖励。反过来,如果是放学后打女仆电话,那就属于正常工作时间。这段时间就能换来5000日元的收入。
姜天蔚每每想到这个金额就心中一疼,就只恨为什么自己不是女儿身,不能当女仆,然后就开始恨万恶的日本资本主义,为什么只要女仆,不要男仆,说好男女平权,凭什么男人不能当女仆?气抖冷!
接到电话,川上贞代到时很快过来了,从这个时间差来测算,不难得出两个结论,第一,川上老师跟姜天蔚离校时间差不多,第二,确实没有什么人点她的钟。
想来也是,上了年纪的女孩子,从姿色上终归是要略逊年轻的孩子一筹,更何况是女仆这个吃外貌饭的。这一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风光,内部的世代交替很快的。
“所以说,你今天是想跟我谈谈复学到底要读几年级?”
川上老师不愧是班主任,一下子就猜中了问题的重点。姜天蔚点点头,川上老师叹了口气:“其实没差……因为一年级的课程,也大多数是我们几个教。”
这倒是很符合姜天蔚对于日本当代职场内卷成风的印象。过度内卷,导致每个学校都希望自己的老师数量少,工资少,干活多,抱怨少,然后工作能力贼拉强。
“话说,老师,一年级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子,酒红色头发,梳着马尾辫,绑了一个大红缎带?”。
姜天蔚也不懂得什么说话的技巧,直抒胸臆的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一旁悬浮在半空的芳泽霞也做出了正襟危坐的动作,认真地听着。
川上贞代长叹了一声,道:“我还说你为什么会这么纠结,原来是看上小学妹了?”。
“额,严格来说,也不是啦……就,纯好奇。”。
“姑且提醒一下,那孩子可是全校的希望之星,你就算要出手也得好好考虑一下。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高岭之花。”
“嘛,我看上去就那么像那种好色之徒吗?”
姜天蔚只能尴尬的吐槽,只能庆幸,还好日本不像是中国那样抓早恋抓的那么严格,川上老师只是随口吐槽了两句,也就没有过多地追问。
“如果追求那孩子能让你少惹麻烦,倒也是个好事,我听说了,你被校长叫过去了吧?——那个一年级的是学艺术体操的芳泽同学。”
一听这个姓氏,姜天蔚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这个小动作根本没有逃过川上老师的眼神,当老师这么多年,更何况她本人也是从青春岁月过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青少年的小动作?
“本想劝你点什么,算了,如果你想去他们班,我就去跟校长说说吧。”。
“啊?可以吗?”
这次轮到姜天蔚好奇了:“我,我就随口一说,还真能去人家班级啊?”。
“啧……”。
不知道是那句话惹到了川上贞代,这个一直以来要么是强装可爱卖萌,要么是一脸丧气没精打采的老师,罕见的露出了愤怒和尖酸刻薄的神采:“姜同学,你是故意那我打趣吗?”
“没,没有啊……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