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夜墨背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路上,杨虎灾一连问了几次,李夜墨只笑嘻嘻说:到了便知。
再次回到十字街头,李夜墨拍拍包裹,冲杨虎灾眨了眨眼,踱步走进云来酒楼,四下一看:时辰还早,店里虽然开了门,但并没有来客,小二也不在堂里。
“咣!”
李夜墨将包裹重重砸在桌上,掀开包裹布,露出四锭五十两的银元宝,喝道:“掌柜的出来!”
听闻动静,小二还以为是有人寻衅,拿着扫把急匆匆进来,先看见桌上的四锭元宝,立刻欢喜道:“客官有什么需要?来咱们云来酒楼可算是找对地方了!”
抬头,看清是李夜墨和杨虎灾,小二讷讷笑笑,他也知道这两个找人心的疯子,扭头冲后面喊道:“掌柜的,掌柜的!您出来看看……”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人跨步进来,冲二人一拱手道:“二位客官,您来的真早,不知想吃点什么?”
李夜墨应道:“掌柜的,我们兄弟既不吃饭也不喝酒。”
“不吃饭不喝酒,我们这酒楼也就没别的了……”
掌柜的指了指自己和小二,打着哈哈道:“好汉总不至于是看上我们的心了,猪心和羊心是有的,爆炒凉拌均可,人心虽也有,我们却不敢卖。”
李夜墨大咧咧向凳子上一坐,掂起一锭元宝,“不吃饭不喝酒,也不要你们的心,在下想买掌柜的一幅字。”
“字?我的字不值钱,好汉若要,我现在就写。”
“那好,我要你写:云来酒楼,宴请过往英雄,仅限今日,店内酒水免费!”
掌柜的闻言脸色陡然一变,急道:“朋友,好汉!我们小本经营,酒水虽不是琼浆玉酿,也经不住这样糟践。”
李夜墨笑道:“急什么?这些酒水不叫你掏,全算在我个人头上,不论他们喝了多少酒,只要是在店内喝光的,通通记在我的账上,我预留二百两给你,若是不够,我兄弟二人就在街头站着,你再来找我。”
听到不是花自己的钱,掌柜的连连点头,立刻操办,一张红字告示,盏茶功夫便贴在酒楼门上。
出了酒楼,杨虎灾问:“兄弟,这便是你的主意?”
李夜墨得意道:“是了,不是痴傻,谁会不要心?我们多叫他们喝些黄汤,在门口守株待兔,管教今天遇到不少痴傻。”
杨虎灾心中思索,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