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吴良水端坐中央,下首是他的将领,皆是凶名卓着,凶横之辈。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吴良水是杀神,他的部将便是杀将。
有三绝七凶,合为十杀将。
曾经的血浴将军许铭风,血手屠见愁,便是七凶之二。与他并行的,有夺魄手钱江辰,有中庭快剑金十二郎,有死缠戚重涛,有烂打常大中,还有一人便是出身摄魂宗血炼堂,两袖清风殷思苦。至于那黄门之虎朱博,则是后来提上来的,所以如今七凶仅有六凶。
七凶之上,更有三绝。
桃花居士张西城,三里剑温如玉,悍马杨洪洞!
这些人,个个凶名鼎盛,杀名威盛,每一个拎出来,都有一段“丰功伟绩,光辉杀业!”
但他们在吴良水的面前,却一个个都乖如家宝,静如处子。
而相比这些人,卓君彦更在意的却是一个女人。
一名身穿红衣,约莫三十多岁,却风韵极佳的女子。
她坐在吴良水的身边,是唯一与他并坐的。
亲手为吴良水斟茶。
吴良水眉头皱起:“喝酒!”
女子却道:“酒大伤身,先喝茶,再喝酒!”
话语柔和,带着甜魅娇嗲,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吴良水竟是低了头,叹息:“也就你能管我!”
说罢,连喝三大口茶,这方道:“可够了?”
女子柔柔叹息:“也只能管你到这步。”
为他倒酒。
吴良水一笑,对坐在左侧下手的卓君彦道:“元首可知,她是什么人?”
卓君彦笑道:“大将军这么问,那想来不是你的妻子了。”
吴良水道:“我妻子早被我杀了。她叫施淼淼,是孤若悬的妻子!”
孤若悬的妻子?
卓君彦愕然。
施淼淼神色如常,漫声斯语的说着:“吴大将军就是这般威风,不但要杀人,还要掳人妻子,以作玩物,日日羞辱,方显威风。”
不见情感波动,只若闲话家常。
吴良水笑:“正是。那得罪过我的人,我终是要他生不如死,杀其人不够,还要掳其妻女,毁其心志,灭其满门!”
说着,目光落在唐凝身上。
唐凝微笑,举杯:“那至少,吴大将军待施夫人还不错,到也不算亏待她。”
施淼淼为吴良水夹菜:“他与我约法三章。我可以杀他三次,若三次之后,我杀不得他,我便需爱上他。待我爱上他,他再杀我。”
卓君彦笑道:“到是个有趣的约定。那你可杀过?爱过?”
施淼淼提着水袖,亲手将菜送到吴良水口中,依然是那般柔言款款:“杀过两次,失败了。这第三次,我不敢下手,若败了,我便需践诺。”
唐凝好奇:“感情之事,也能约定?”
施淼淼答:“我出身铭心院,我这一门,最重心践。言出必行,情随诺走。所以,我若败了,那是真的会爱上他的。”
“感情无法自主,想必极是痛苦。”卓君彦道。
施淼淼微带惊讶的看他:“你到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可我听说,你对女子,从来不假辞色。”
说着目光扫过唐凝:“大将军怕是要失望了呢,这唐大小姐,尚是处子,卓元首没有碰过他。”
吴良水最喜有夫之妇,丈夫还得是活的。
地位越高,滋味越妙!
然吴良水这刻目不转睛的看唐凝,盯着她芙蓉玉面,感着她华贵气质,道:“难得这般美人,姿容绝艳,气质出挑。天下女子与之相比,没得都落了俗套,如乌鸦之于凤凰。为这般女子破例,也是可以的!”
卓君彦笑道:“都说吴良水绝世杀神,莽夫一个。没想到也会拽词夸姑娘,放屁都放的这么有格调,难得,难得。你放心,我若杀你,却是不会动你家人的,最多也就是把你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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