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王富贵换了一身衣裳,把他那白衬衫换成了一身特制的粗布短打,周朗带着他去了磨坊。
原本拉磨是驴马干的事,既然驴马都歇了,那就得用人来干了。
他指了一下那牲口待的位置,“张先生,请吧!”
“切,不就是拉磨嘛,有什么。”王富贵表示不屑,推着磨盘用切实的行动,想要打他们的脸。
周朗从墙上取下抽牲口用的鞭子,在手中甩了甩充当监工,时不时的粗口催促,让他加把劲儿快点推。
这活可不是那么好干的,结合了两种比较苦累活计的特色。
有流水线工人的枯燥、机械,也有工地上工人的劳动强度,哪是一四肢不勤的胖子,能忍受了的。
姚远他们选择这个活计,那也是煞费苦心了。
一开始,王富贵儿有节奏的推着磨,嘴里还哼着小曲儿:“铿嚓嚓,有什么呀,铿嚓嚓,无所谓呀!”
可到了后来,机械的劳动让他没了精神头,而大量体力的耗费则让他上气不接下气。
周朗看得也无聊,就是时不时的挥两下鞭子,给他营造一下氛围,让他别太松懈了。
一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一个打杂的工人过来叫他们,“老爷太太要出门了,叫你们呢!”
周朗知道,这是他们准备好的第二幕,尊严的羞辱。
到门口,姚远挽着周北燕的胳膊,淡淡的说:“去,把马凳牵来。”
周朗就拽着王富贵的耳朵,把他领到台阶处,厉声呵斥道:“快,跪下。”
现代社会跪拜已经很少见了,王富贵没反应过来。周朗还推了他一下,语气更加严厉的命令:“说你呢,快跪下!”
随后又有杂工牵来一匹矮脚马,周北雁就把他当做个凳子,踩着他的身体上了马。
此时,王富贵儿心中已经后悔的不得了,可他还是个要面子的人,嘴里还大声的说道:“有什么呀,这有什么呀!”
周朗站在一旁,心说:“你不是要找气受吗?这够你受的了吧!真是贱!”
中午窝窝头糠野菜,又给他对付了一顿,老爷太太躺坐在榻上闭目养神,听着留声机的音乐享受着。
他得给人家端茶倒水,茶叶泡得不好挨了一泼,还得忍着。
情绪爆发,在安排的第5个节目里,王富贵儿给地主婆的捶腿的时候睡着了,他们三个人挤眉弄眼,同意了周北燕用针扎醒他的决定。
嗷的一声,醒来的王富贵当即就急眼了,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我要到消费者协会,去告你们去。”
三人也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给他说好话,端茶倒水劝慰,可不能把这单生意搞黄了,还下惹麻烦。
而王富贵确实也是一时之怒,这服务是冲他要求量身定制的,要赖也得赖他自己。
其实这人只要讲道理,什么事儿都比较好解决。劝说了一会儿,这人也醒悟了。
就是后面计划的几个项目,客户人家不想感受了,他们也就白浪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