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有些错愕,在想发生什么事情了,便听帐外传来程伯献的声音。
义通先是一阵错愕,想了想,鼓起勇气道:“蚊屋皇子最佳。”
陈青兕让犬上三田耜一行人入座,同他们商议一些倭国的事情。
义通有野心,也有能力,但因为出身的缘故,就算立了大功,也得不到重用。
李红清臭臭的表情缓解了许多,说道:“谁知道呢!”
犬上三田耜越说越有劲,道:“掌控近畿,不在话下,但想要掌控倭国,还得将尾张、美浓拿下,浓尾平原是次于近畿平原的产粮地。未来一段时间,各地藩主必定会为往日仇怨,与粮食相互征伐。只要掌控粮食,亦能一步步平定内部动荡。”
往日景象,似乎重现。
陈青兕继续回躺在床榻上,脑中突然浮现一个问题,让自己这么一搅合,倭国未来会怎么样?
陈青兕不知道,让他这一搞,倭国的整个未来将会天翻地覆。
义通切齿道:“自然是有的,前方战事不明了,无人敢冒险去唐营。是在下,在下冒着生命危险,冒着遗臭万年的风险,将消息送给大都督。可左大臣却因在下出身,不用在下,怎么能够不怨?”
陈青兕听着不住点头,对于犬上三田耜的建议一律采纳。
这样的人,才符合大唐的最终利益。
义通和尚,正是陈青兕要等的人。
倭国特地设置征夷大将军的职位,就是为了征讨虾夷和隼人。
如新国都的选址,还有近畿内的稳定等事情。
尾张、美浓!
听到这熟悉的字眼,陈青兕有些怀念自己初高中时期的生涯,颔首道:“这个容易,本督会让麾下将军跑一趟。”
这样身份的他,就算登上高位,下面的人也会不服。
“哼!”
这两个族部都生活在穷山恶水之间,以渔猎为生,因故战斗力超强。
李红清突然哼了一声。
很显然,他成功了。
跟唐军这营垒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差别。
他说着看了一眼位于第六位的义通和尚,此刻对方正低垂着头,显然不怎么受到重视,连说话的资格也没有。
他冲着李红清一笑,说道:“这老家伙,还是得道高僧呢,脑子里想着什么东西。我看着像是沾花惹草的人嘛?”
陈青兕微微皱眉,他写奏章的时候,不喜有人在侧,李红清这样闯进来,让他有点不适。但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放下手中的笔,问道:“谁人惹怒了英雄侠义的李娘子?”
加上皇家威望扫地,一些实力弱的,就没凑这个热闹。得知以往欺负自己的人只剩下残兵败卒,那自然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也就是那一瞬间,犬上三田耜对于大唐充满了向往与敬仰,也是最虔诚的亲唐派。
因为现在整个倭国,除了唐军统治下的区域,其他地方都乱成一团了。
“当然!”陈青兕理所当然的道:“李娘子英姿飒爽,姿容绝丽,让人倾倒。身旁有李娘子这样的佳人,我依然能维持君子风度,还不能证明品行?”
是中心?
还是偏左,偏右?
整个营盘的要地都有唐军兵卒拱卫,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一队队巡营士兵精气十足、整然有序,粮草辎重堆积如山,守备森严。
陈青兕一惊道:“什么礼?”
义通欣喜若狂,不住叩谢,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说道:“大都督,左大臣在倭国威望太大,您在,他不敢如何,你一走,他随时都能架空在下。”
在陈青兕的帅帐之中,并非议事的中军大帐,只是休息的帅帐。
李红清又度哼了声。
但陈青兕却没有立倭王的意思,这让犬上三田耜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倭国虾夷人、隼人,在于自认为是大和族的倭人来说就是异族人。
至于有野心的藩主更是不愿意错过这种机会,总之倭国屁大点的地方,现在就没有多少安分之处。
陈青兕瞬间明白,道:“胡闹,让他回去!将本督当成什么人了,岂有此理。”
他什么都让犬上三田耜处理,对于他的建议请求,也无有不应,唯独在立国君的事情上,一直没有动向。
陈青兕披着外衣,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寻我,可有事情?”
陈青兕一直不考虑立倭国国君,犬上三田耜不理解,卢照邻同样如此。
这个时候的倭国对上虾夷和隼人并不占据优势,防守有余,进攻不足。也因如此,能够在进攻打赢虾夷、隼人都是值得大吹特吹的事情。
李红清有些错愕:“我应该知道?”
“放心!”陈青兕轻声道:“从一开始,本督就没有打算让他留在倭国,我会让他领着罪臣去长安。此去,他想要回来却不容易!放心,本督给你撑腰……”
犬上三田耜见军营左右的刀山枪林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点点金光,仪仗的士兵肃然分列两旁,为他们分开一条可供五马并行的驰道。
卢照邻有些茫然。
这也是陈青兕想要的结果。
溃败的藩主,回到自己的领地,得知境内遭贼,粮食给掠夺了,为了生存,或是掠夺友邻,或是直接复仇。
现在想要倭国稳定,唯有重整倭国王室,以倭王的名义喝令四方罢兵停手。
这天,陈青兕正在帐内写奏章,他将倭国的情况一点点给写奏章里,将自己的想法建议写下。
隼人族占据了九州岛南部,虾夷族更是直接南下,占领了倭国东北一大片土地,几乎打到了关东。
隼人族、虾夷族乘势崛起。
“大都督,犬上左大臣求见。”
陈青兕问:“为何?”
“大都督!”
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训练有素的唐军,已经在城外立营休整。
未来即便因为不可抗性,中原失去了对倭岛的控制,倭岛也因分为三个民族,永世无休的乱斗……
当然这一切,自然是题外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