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铉意外看了他一眼终于来了兴趣道:“这么看好他?”细思了会儿道:“真要靠着自己的能力闯出来,自然是我萧家的座上宾客,相互扶持。对我萧氏也有大利,难不成,他还有本事反客为主?”
萧灌一想也对,说道:“族长说的是。”
萧铉问道:“你打算何时进京?”
“明日动身。”萧灌作揖道:“就等着拜别族长北上。”
萧铉道:“也好,此去乘舟而上先抵汴州,与你叔父、叔母汇合,道个别。此次劫难,他们两人是逃脱不了了。”
萧灌的父亲在长安任谏议大夫兼弘文馆学士,他本人就是在萧洪夫妻膝下长大的。
“好!”
萧灌声音略带伤感。
义兴县驿馆。
陈青兕、彭耆老、李红清正在一起用膳。
吞咽了嘴里的食物,陈青兕微笑着说道:“先生,今日学生与不良帅巧遇,与他饮了几杯酒,从他那里听到两个有趣的消息。”
彭耆老没有立刻回话,也是等咽下嘴里食物后才道:“说来听听!”
陈青兕瞄了对面的李红清,见她也八卦地竖起了耳朵,说道:“也是恶有恶报,延陵县的府衙遭了贼,据说县令李津被碰着,与贼人大战了十余合,将贼人打退了。”
“咳!”李红清一口气没喘过来,气得连拍胸口。
果然!
陈青兕见此反应心下了然,说道:“不过还有一个说法:说李津被人打了一顿,还被人抢了传家宝贝,偷偷拿钱去赎。”
李红清这才好受一些,差点就动了再去揍对方一次的念头。
“还有,折冲都尉朱维在晋陵县大街上给一神秘人用鞭子抽了一顿,被揍的没脸见人,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彭耆老低叹了口气道:“朝廷颜面尽失。”
陈青兕却道:“学生却不这么看,任由李津、朱维这样的人胡来,才会动摇朝廷之本。能多一些类似的江湖豪杰,女中英雄,也能让他们收敛一点。”
李红清本有些不服,但听到这里,不免眉飞色舞。
“不过!”陈青兕话风一转,说道:“惩恶需有度,小惩大诫可,取人性命,得三思而行。锄一恶,长十善,可真要以个人喜好来定善恶,那本身就存在问题。”
李红清欣喜道:“你这话跟爷爷说的一样,当初他也想干一番大事,就是因为手下江湖人太多不服王化,凭借自身喜好行事,方才决定放下一切出海。”
陈青兕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李红清立刻送上了一个不屑一顾的白眼。
陈青兕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就是不知那位豪杰取了钱物是自用,还是什么?”
李红清有些急,但她不好开口。
彭耆老接话道:“这个老朽倒是听说了,江南这些年有不少穷苦人都受到神秘人的赠予。或是通宝,或是粮食。”
陈青兕却不住摇头:“心是好心,意是好意,却不知此善举,给江南带来了更大的祸端,给百姓带来更大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