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金非银,又韧性极佳,若是能……”
能怎样,周妙彤没有说出口,只看她爱不释手般的在旅行箱上摸,就知道她多半是很喜欢这东西的。
周寰故作不知,自顾自的开始收拾摆放在茶几上的东西,在把所有杂物都塞进旅行箱后,他又看了一眼周妙彤,用试探性的语气说道:“你还不困?”
周妙彤楞了一下,半响后咬住下唇,缓缓低下头去,“你是要我自荐枕席吗?”
“怎么可能!?”周寰故作正气凛然状,“你看我像那种人吗?哥们儿不干那种缺德事儿!”
“那你刚才还说要我做暖床丫鬟……”周妙彤怔怔的看着周寰,大概是把他当成精神分裂的病人了。
周寰咧嘴一笑,“只是说笑罢了,我这人喜欢开玩笑,不用介意。”
周妙彤鼻息忽然加重,语气认真神情严肃的说道:“如果你真想让我……直说就是了,为何要用这种手段作践我?我虽是教司坊出身,却也不会任你欺辱,大不了就是一死!”
周寰一阵呲牙,他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件事——对方虽然顶着一张明星脸,却是不折不扣的古人,思维模式和现代人类完全不同。
在周寰看来无关痛痒的玩笑话,到了周妙彤耳中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道歉!这件事做的是我不对,还请周姑娘海涵。”周寰从来都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绅士风度什么的他不太懂,但他明白祸从口出患从口入的道理。
所以尽管周妙彤只是个身份卑微的教司坊官妓,但周寰依然会把她当成可以平等对待的一方来看。
周妙彤又愣住了,当下这个环境,哪里会有男人向一个女人表示歉意?她原本还以为周寰会恼羞成怒,之后要么当场把她那个了——当然是强行而为之,要么就把她痛打一顿再赶出去。
她唯独没算到周寰会是这般反应。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周妙彤忍不住有开口问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周寰也收敛了神情,“我是什么人,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身份。你现在只需要明白一件事——从今天起,你自由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打你的主意,如果你不信,不妨拭目以待。”
周妙彤微微摇头,“你不必宽慰我,我这辈子命中注定要受苦受难,或许只有来世才能……”
“来世个屁!人活一世,死了也就死了,哪里来的来世?不过是给自己找的理由借口,得过且过的人是什么下场?混吃等死而已!既然我把你从教司坊带出来,你的后半生就由我来负责了。”周寰脸一黑,心说这娘们儿到底怎么回事,好赖话都听不懂是吧?
一看周妙彤默然不语,周寰也没心情去和她解释,干脆往睡袋里一钻,“困了,睡觉!”
睡袋有两个,周妙彤自然不会主动钻进周寰的那个睡袋,她就像个受气的鹌鹑一样,摸摸索索的把睡袋搬到屋子一角,钻进去后只露出来半张脸,明摆着还没有完全信任周寰。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周寰早早的起来,跟着瞬移到一个大户人家,把这家的下人提前准备好的热水和铜盆都端了过来,在寺庙外的院子里舒舒服服的洗漱一番,这才跑去叫周妙彤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