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人行动起来,很快这屋子里的狼狈,就被初步打扫了一遍,只是地上的血迹终究难以隐藏,却被人拉了一块地毯给盖上了。
等做完这些,众人依次退去。
高海这才松了一口气,彻底有了几分劫后余生的感觉。
“接下来,还要谋划一下,如何利用……”
他还在想着,忽然屋子里又有声响响起。
顿时,高海的心提了起来,而后就见这李怀从阴影中走出,身后还背着一个破布麻袋。
“还听绕路的,好在都在邺城,不然这一会还干不完。”说着,他将那麻袋往前面一扔。
袋口一松,几颗人头就都滚落出来,鲜血顿时洒满了地毯,浸入其中。
“你查收一下,看有没有少的,没的话,签收一下。”李怀冷冷的看着那位鲁王,嘴角带着一抹笑容。
高海两腿颤抖的站起来,走到了麻袋边上,便直接瘫倒。
李怀则自顾自的走到了那被酒水的边上,端起来喝了一口,道:“因为温酒去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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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在东赵朝廷一片的哗然声中,那位东赵的皇帝,当众上了降表,而李怀,则施施然的走在邺城的大殿之上,随意的将那降表接过来,看的不看,就扔给了在一旁的高海,然后直接越过跪地的东赵皇帝,走到了那座龙椅上,直接坐下。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谁赞成,谁反对?话说,我早就想说这句话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现在……”
他的目光扫过肃穆殿堂,文武百官尽收眼底。
“正合适!”
“你是何人啊!”
人群中,响起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我呢,咳咳,本宫乃是大楚太子,那大楚本就是天下正统,如今你们东赵,对,对我而言,没什么大赵,就是东赵、西赵之分,原来是北赵,以后是没赵,总之,现在都是一家人,畅所欲言吧,反正结局已经注定!”
东赵皇帝浑身颤抖着,被左右两个小宦官扶起来,架到了一旁。
人群中,立刻就有几个大臣作势要冲出来的,但马上就被武装到牙齿的兵卒拦住,然后在他们的抗议声中,直接架起来,拖出殿外。
“鲁王!高海你这乱臣贼子!勾结外人,颠覆朝堂!”
“怎么会有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高海!你!”
“我等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看着眼前这个架势,众臣哪里还不明白,那几个被架下去的大臣,当即痛骂起来,令高海脸色难看。
“这些是直臣,”李怀却笑了起来,“不能杀,要养起来,我大楚礼仪之邦,这点胸襟还是有的。”
高海听闻,低头称是。
之前,那些手握重兵,有些影响力的文武,都已经被李怀干掉,如今这些,都是些理想主义分子,并无多少杀伤力。
跟着,高海领着一众心腹,当先跪下去,口呼万岁。
朝中众臣见状,不管情愿不情愿,都被兵卒压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