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五日,我死了……
有个穷困潦倒,一无是处的作家,
在我身上写了很多狗屁不通的东西……
太阳历二零三零年九月二十二日。
母亲的第二子"精莲",彻底败在了苏午的手中。
他的身躯被缝合在"终极伏藏"的裂缝上――他未能为母亲铺陈开降临的道路,反而成为了母亲降临人间的绊脚石。
苏午打断了母亲数千年的绸。
因为他的出现,引致母亲不能顺利降临在人世。
他偷窃了金母的一道"金母心旌",亦令金母不能重临於现实。
母亲与金母,又将在终极伏藏中继续纠缠下去。
等待不知多少岁月,得到第二个降临的契机――
那个契机,非遥遥无期。
它距离今下好似已经很近很近了,但又很远很远。
一切全看苏午自身的选择……"
这个顶替著"李岳山"的身形与面容,出现在仙门之后的存在,口中徐徐说出的内容,正应对著已经死去的那张曾夹在大纪藏第三页中、存留有一丝"三不在"气韵的诡皮之上呈现出的所有内容!
仙门之后的存在,与"诡皮"存在莫大牵连!
甚至――诡皮有可能就是从它身上脱落的!
它可以意拿捏、掌控西王母的存灭,乃至是鲁母――这对立的两尊恐怖厉诡,其实都是它用来磨"天之五厉"的磨刀石!
而与西王母直接牵扯、极可能是西王母所衍生厉诡的"鬼灵芝-瑶姬"之上,留有一道未明存在的脚印。
正因为那道脚印,鬼灵芝才最终化为盘踞於织锦山的凶邪厉诡。
那道脚印与"仙人"牵涉,与眼下仙门之后的存在同出一辙――所谓的"仙人",就是苏午眼前仙门后的这位存在!
苏午的心意沸腾了起来,为仙门后那化作李岳山模样出现的"仙人"所感知。
它面孔上诡异的笑意愈发浓烈,嘴角咧到了耳根处,露出满嘴尖锐的犬牙:"我是天与元的结合。
元的脑子与天的血液造就了我。
我是唯一的"仙"。
完人,你猜对了……
你再猜一猜,仙人打造的这件兵器,有什么用处?"
"仙"说话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狐爪从仙门里探了出来,抓住了"天之五厉",将它徐徐提摄向仙门之内。
那根狐爪之上,长满了五色斑的虹光。
虹光摇曳,有令活人心神都跟著舞动,好似眼前打开了一扇扇仙门的诡异感觉,乃至是如丹加这般媲美彼岸的人,眼见那只长满美丽斑虹光的狐爪,亦心神动,一那后就不由自主地移开望向狐爪的目光,有种未明的力量阻止著她,令她根本不能多看狐爪一眼!
冰层上盘踞的西王母融化成了一滩雪泥。
这堆雪泥仍在震著,融成寒雾,缠绕在被狐爪抓起的"天之五厉"之上,此时,一条筋肉虬结的手臂从虚空之中生长而出,一把攥住了那道狐爪,将那道狐爪连同天之五厉,一提摄向苏午的面前。
盛烈的完人气韵在苏午身周盘绕成轮,这洪烈大轮,除了一切侵染与渗透!
哪怕是牌坊后的"仙人",都无法将力量映射入苏午周身转动如轮的完人气韵之内。但它看著那被提摄到苏午面前的天之五厉,却一点也不担忧苏午会将之据为己用。
苏午伸手将那尊由诸多兵器聚化而成的"天之五厉"攥在掌心――那尊兵器之轮在这那化作了种种不同的刑具,散发出恐怖的寂灭死气,将苏午身外运转如轮的完人气韵,都割出了一道道裂缝!
"仙人"超然出尘、幻化万千的气韵化作五色虹光,侵入了那被"天之五厉"割出的一道道裂缝中!
完人气韵运转一!
轰隆!
耸立於世界中央、支撑起了天与地的乌金神柱,忽然颤抖了一那――那片已经弥合如初,一碧如洗的苍穹中,乍然浮现出一缕缕紫红天根,那一道道天根仅仅显现那,便又消失无踪,天穹恢了平静。但是,在此之后,"大天"的窥视降临於这重时空之中,它从各个难以设想、无从防备的角落里,向苏午与仙门中的"仙人"投来了目光。
它在著二者之间的交手!
"我与三清不同……
三清已然是诡了,诡就总归要归於大天一宗的……
但我从前根本是一个厉诡,如今已然超越厉诡的层次,成为了"仙"。""仙人"在仙门后窃笑著,它的身影像是一张泡水了的画报,忽然变得斑,逐渐褪下种种色彩,它变成了一个人立而起的狐狸,却生有人头、龙趾、以及一只嶙峋的人脚掌,成为了它的尾巴。
而它褪去的斑色彩,在它身畔聚集著,化成了一副青铜棺。
棺里,躺著身材胖大、皮肤黝黑的李岳山。
"所以天不能侵蚀我,就像大天如今也拿你没办法一样……"仙人继续说著,它将仙门中的棺搬运了出来,虚空里像是生出了无形的手掌,托起那副青铜棺,将之向彼处的苏午。仙人此时继续说道,"你我相斗,必定两败俱伤,最终一定是大天受益。
不如你将那些刑具还我,我将你的师父还给你……如何?
他现下只是一具尸体……但只是尸体又如何,於你这样的完人而言,逆流光阴,转死为生,化腐朽为神奇,也不过只是等。"
那副青铜棺,在苏午眼前被无形手掌缓缓推开来。
棺之中,失却一双手臂、形容枯槁的岳山师父静静躺在其中,他的尸身里,元根已经完全死寂。
师父实死了。
但正如仙人所说,转死为生,化腐朽为神奇,於如今的苏午而言,又岂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