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贫道日后要去做兽奶生意？”
申公豹顿时惊了，这调奶比炼丹赚钱啊，众所周知小孩的钱可比大人好赚多了，多少神仙自己舍不得用，也要积攒天材地宝给下一代打下良好的根基。
这种兴奋只是一时的。
等回过神来，细细分析，申公豹发现了一个巨大弊端。
自己能搞到百兽奶，是靠着杨戬和玉鼎真人的名声，出了玉泉山谁认识他一个地仙。
玉泉山百兽愿意贡献兽奶，是为了跟杨戬，跟金霞洞结下善缘。
申公豹有什么东西，能够一百个神兽仙灵种族兑换？！
“货源，货源才是最大的问题。”
“掌握核心技术还不够啊。”
申公豹小声嘀咕一句，顺手将一碗百兽奶递给杨戬。
“师叔，我快喝不下了。”
“有一种要突破的感觉。”
杨戬打了好几个奶嗝，挥手拒绝。
百兽奶药效温和，可也架不住量多。
即便是修炼八九玄功的杨戬在被灌了几大缸的百兽奶之后，身上也有灵气外泄，有种快要压不住的感觉。
那些顺着奶嗝打出来的灵气飘荡，足以让凡草变成灵药。
“要突破了？”
申公豹微微一惊，问道：“你八九玄功第几层了？”
“第一层入门。”
小杨戬掰着手指头算道：“我快第一层小成了。”
杨戬要突破了，申公豹自己又不懂八九玄功，不敢怠慢，生怕耽误了杨戬修炼，直接拿出自己玉虚腰牌，拨通玉鼎师兄的号码，发了一个消息过去。
“戬儿，这么快突破。”
“申师弟也一起归来吧。”
须臾之后，一道玉桥自虚空架起，通往一扇波光粼粼的光门，光门气息深邃古朴，门扉上雕刻大道符文。
“金霞天。”
申公豹心中升起一丝明悟，光门对面才是真正的金霞天，不同于外界，是一个真正大千宇宙，是玉鼎真人所开辟的道场。
洞天，洞天，别有洞天，有洞，亦有天。
申公豹卷起杨戬，一步迈出进入金霞天中，眼前时空转化，有一种飞升的感觉，再迈出一步，景色焕然一新。
眼前蓝天白云，云雾缭绕，香案金台，各种礼器，一应俱全。
不止是玉鼎真人，其他十一位上仙亦是站立于祥云之上，围观小杨戬。
“师兄，这是名录谱牒，位列真传吗？”
申公豹捏起法诀，腾云驾雾，飞到玉鼎真人身侧，打了一个招呼。
玉鼎真人微微一笑道：“等杨戬略作突破，便是第三日，然后礼敬元始老师，正式收入门下，算得上双喜临门。”
“确实是双喜临门。”申公豹恭贺一句，顺手将留影石复制十二份，塞给十二位师兄师姐。
正所谓有瓜一起吃，有锅一起背。
“啧，兽奶居然有利于八九玄功修炼。”
黄龙真人吃着瓜，望着云中正在突破的杨戬，啧啧称奇道：“下次，我让我徒弟试一试。”
“黄龙，你没徒弟。”
玉鼎真人呵呵一笑，有些自豪道：“就算有徒弟，你能找到一个有资格修炼八九玄功的人吗？”
八九玄功是洪荒一等一的功法，讲究剥尽后天群阴，尽显先天真阳，可成大道，自此金丹永存，万劫不坏。
功成之后，将天生之三魂七魄炼化，九转归一，元神便永聚不散，功体亦可万劫不坏。
并且，阴数最大为八，阳数最大为九，八九相乘即为道教最大之数，故天地有九宫八卦，七十二候。
八九一成，神通自显，修成七十二般变化之功，凡天地间飞禽走兽，山石草木，阴阳五行之中，万事万物，无不变化，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唯有如此，才能称得上道门战神。
只有金丹永存，万劫不坏，只是一尊大罗天仙，逍遥自在罢了，算不上战神之姿。
“有徒弟，有徒弟了不起啊。”
著名的三无道人，黄龙真人哼哼一声，带着几分酸味道：“我弟子以后肯定比你弟子强。”
“有人学你的大地黄龙之道再说吧。”玉鼎真人笑眯眯道：“往上走跟勾陈争位子，往下走争人皇的位子，往中间走争大地神的位置。”
“我看哪个家伙想不开，拜你为师。”
黄龙真人嘴硬道：“我还有以宝证道，以身证宝之路。”
太乙真人调侃道：“那跟先天灵宝有什么区别。”
黄龙真人顿时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
“分明是将自己修成先天灵宝。”
“是器道大罗！”
“没有区别。”
面对诸位玉虚上仙调侃，黄龙真人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证道不能算灵宝……以宝证道，以身成宝的事，能算失败？”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防御第一”，什么“肉身无敌”之类，引得众仙都哄笑起来，金霞天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一直到杨戬完成突破，一身清灵气息，飞到云端，诸仙才停止嬉笑，恢复宝相庄严，道骨仙风的模样，仿佛刚才耍无赖不是他们。
“果然三千大道，演道第一。”
申公豹心中吐槽一句，却也装模作样，跟着十二上仙一起站好。
只见赤精子对广成子，太乙真人对灵宝大法师，道德真君对惧留孙，文殊广法天尊对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对黄龙真人，玉鼎真人对道行天尊。
申公豹站在末尾，他的前面有一个空位，还有一个仙家没有来。
“不对，不是一个，还有三个空位？”
“还有谁没有来？”
申公豹侧目而视，发现除了自己对面的空位，最前面还有两个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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