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贡诺夫是蠕虫吗?”
“不……不……当然,不是……”
“回答错误!”
砰!
一发7.62mm的米哈伊尔突击步枪子弹穿过了答错者的头颅,把脑浆涂在了夜总会五彩斑斓的墙上。
偌大的夜总会,鸦雀无声。所有人蹲下,双手抱头。大气也不敢喘。
笔挺的西装,正派的领带,雪白的衬衫,闪闪发亮的腰带,帅气的西裤,然而那西裤前边的拉链是开着大口的,衬衫的白色下摆从拉链口里伸出来,仿佛一条雪白的舌头,一抖一抖的。
“嘿嘿哟嚯,嘿嘿哟嚯,齐心合力把纤拉,嘿嘿哟嚯,嘿嘿哟嚯,拉完一把又一把……”
放荡不羁的男人哼着小曲,踏着传统的舞步,大摇大摆地踩过死者无头的尸体,向下一个被吓得骨酥筋麻的倒霉蛋走去。
男人眼中闪动着和善的光:“我问你,戈尔贡诺夫,是蠕虫吗?嗯,那种,可以,一脚踩死,踩死也只会发出很短、很短、很短的‘吱’一声的蠕虫?”
开什么玩笑。
戈尔贡诺夫,是城市四大财团之一,是不法之地安全区最暴力、最嗜血的一群。
安全区里大大小小组织数以千计,成规模的会靠上大财团的关系,成为大财团在安全区的触角。而大财团也不吝于多一群免费的打手。
四大财团中,只有戈尔贡诺夫,从来不屑于掩饰自己对此地的野心,也从来不屑于找什么代理人。
枪和子弹就是代理人。
戈尔贡诺夫是蠕虫?
“我问你,它是蠕虫吗?”
拉链男的背后,是一群身着迷彩服的、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人人荷枪实弹,个个怒目喷火,只要拉链男一声令下,就立刻把夜总会变成一片血海。
被问的家伙面部肌肉剧烈地抽搐着,本能地想否认,但同伴的脑浆还有两滴粘在脸上,热乎乎的,他不敢直接回答:“不,您这样说,我,我……是!是的!”
拉链男侧过一只耳朵:“当真?”
“是,是的!”那人放声大哭,“是蠕虫啊!是啊!”
拉链男啪地打了个响指:“麦克风!”
头发根根竖起的士兵跑步拿来了麦克风,手指捏得都发白了。
拉链男笑嘻嘻接过,递到那男人嘴边:“说,再说一遍。”
“……是,是蠕虫,戈尔贡诺夫,是蠕虫,是蠕虫啊!”被吓尿了裤子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哭喊。
全场呆若木鸡。
砰!
他的脑袋同样炸开了。
拉链男轻轻吹飞门捷列夫手枪枪口的硝烟。
带着衬衫上的血和脑浆,拉链男没有走向下一人,而是抓起麦克风,走向舞池当中临时搭起的高台。
“戈尔贡诺夫是蠕虫,这,就是你们的心声,这,就是我要打死你们的原因。”拉链男颇为优雅地向周围行了几次抚胸礼,直起身道:“各位,晚上好,我是被瞧不起的戈尔贡诺夫旗下的一条小小蠕虫,叫马卡洛夫,是来追讨血债的。我可不是冷血之人,所以,瓦连京娜。”
一名女军官上前:“到!”
“带一个班去门口,打开公共频道,我们也直播;另外,把身份识别器装好,一个个鉴别,凡是非红手会的、来这儿玩的朋友,帮我道个歉,每人一百块,送走。要微笑,要和气,他们不是敌人啊。”
“是!”
“好了朋友们,你们的晚会到此结束,可以离开了!”
玩客们如蒙大赦,抱头鼠窜。
剩下的红手会成员个个面如土色。
一旁的士兵点头,示意直播已经开始。
马卡洛夫跳下台,拉了把椅子坐下,把镜头朝向自己。
“所有安全区的居民们,各社团、以及社团下属的喽啰们,还有独狼和阿猫阿狗们,晚上好……去他*的晚上好,我一点都不好。我是戈尔贡诺夫福尔加团的马卡洛夫。我现在站在一个叫红手会的三流小组织的规模最大的夜总会里,这儿也是他们的老窝。接下来我就要把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一个个碾死。”
“我想你们一定奇怪,为什么戈尔贡诺夫要和一个不入流的小组织过不去,要在安全区里动枪。因为,今天下午,这个不入流的小组织,冲进我们的观察员据点,二话不说,把男人打死,把女孩子糟蹋得看不出人样然后打死。更他*的是,这帮混蛋还玩直播。”
不法之地的安全区里有四大财团的观察员,有些身份是公开的,也有些负责秘密联络和搜集信息,虽然四大财团彼此勾心斗角,死伤是家常便饭,但是从来不会对无抵抗的对手采用虐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