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闻言,兔子一样跳起来,紧紧抱住陈广的脚,呼天抢地、哭爹喊娘地嚷嚷道:“看啊,看啊,就是这小子抢了我舅舅的产业,无耻小人,无耻小人啊。”
那对男女见中年哭的凄惨,也准备抱住陈广的大腿,但还没付诸行动,后者跺脚,内力一下就震飞了三人,那中年哭喊道:“没天理啦,怎么还打人,有没有人管了,杀人啦……”
吸引人眼球的路数,先声夺人,中年用的炉火纯青,撒泼打滚,可惜他用错了方式也用错了人。陈广在伶乙郡的威望,在试剑大会后,他就成了伶乙郡武林的英雄,甚至盖过三家家主。
“妈的,跟谁哭惨呢,我这暴脾气,几乎忍不住上去揍他一顿了。”
“你忍不住?老子早就听的火冒三丈了,妈类个巴子,唐老仙逝时没见个人影,也不说祭拜一下唐老的灵位,反倒是诬陷陈广霸占唐老家产。霸占个屁,陈广怎么也算唐老半个弟子,他们这些人都干了什么,怎么有脸跑这儿哭哭啼啼。”
中年见众人议论纷纷,也没认真听他们说什么,以为计谋得逞,就向门口的邻居又是磕头又是哭诉,“各位可一定要帮我们家做主啊,这小子侵吞我们家老头子的财产不肯归还,我们一家四口就盼着我那舅舅的遗产过日子,他居然,居然……我要见官,我要报官。”
这时人群中一位二流子主动站到中年跟前,可是结结实实享受了一番被人跪拜磕头的幸福,一脚踹在中年的肩头,就说道:“哎哟,你一条哪来的老狗,敢跑到唐府撒野,也不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你撒野的地儿,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这位是谁吗?这可是咱伶乙郡的陈广陈爷,敲诈到陈爷头上,你个老小子胆儿挺肥哈。”
吓唬了一通,二流子对陈广说道:“陈爷,这老小子指不定是哪的骗子呢,听说唐老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跑到这儿招摇撞骗,您要不解气,我帮您收拾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对,不能饶了他。”
“他奶奶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麻子糊涂了二十年,总算做了件人事,这家伙就欠收拾,狠狠收拾他。”
中年吓的一哆嗦,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会往死里打吧?
门口一阵躁动,很快就来了几名捕快,一名精干的中年出现在现场,在捕快的开路下,进到院子瞥了瞥地上的中年,快步走到陈广面前,拱拱手,“这位可是陈公子当面?”
陈广拱手,“在下陈广。”
那人笑着说道:“鄙人伶乙郡功曹陈斯,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指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陈斯这是主动交好的信号。
陈广笑而不语。
陈斯瞥了瞥地上的中年说:“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人确实是唐老的外甥,姓石名劲松,家住伶乙郡洛河县,祖上有些家业,不过都被他们败光了,听说了唐老仙逝,就打算到郡城争家产。呵呵,有件事就很有意思,这男的确实是石劲松的儿子,不过是个光棍,这女的嘛,既不是他的女儿也不是儿媳妇,更不是他媳妇,而是半道雇来卖惨的不相干的人,小孩是女人的孩子……”
“哗!”
众人闹翻天了。
好家伙,这小子够阴险的,特地雇人哭哭啼啼,这事干的绝。
此话一出,女人就拉着小孩给陈广跪下,“不关我的事,是他给了我三十个铜板让我这么干的,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郡城的功曹都对陈广点头哈腰,她哪里不懂这人的能量,二话不说全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