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缰驻马,一名年轻的僧人出现在视野之中,那人举止柔和,神态丰俊,端是一位唇红齿白的俊和尚,却身处狼窝,浑身散发明媚的能量,让群狼止步不前,甚至匍匐跪拜听他诵经。
和尚也发现了陈广,双手合十,微微点头,陈广则拱拱手,回之以礼。
一篇经文诵读完毕,那雪狼的皮毛如沾染了黄金烫,愈发神圣不可冒犯,气息也稳固了一些,跪拜了一番,狼王率领狼群上山。
和尚缓缓起身,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堂堂正正和明亮,缓步走到陈广的马前,轻轻抚摸青鬃马的鬃毛,合手鞠躬,“小僧善因,见过施主。”
陈广道:“散修陈广,见过善因法师,不知法师是那座寺庙的高僧?”
南八郡崇道,北六郡尚佛。
北地不仅只有卧龙寺,寺庙四百八十间,名动江湖的就有二三十,其中一些寺庙藏了高手,若是出世,或可争一争宗师榜。
善因道:“卧龙寺。”
“原来是卧龙寺的法师。”陈广道:“法师一身法力刚正不阿,外能御敌,内能静心,也能度化妖兽,真真令人钦佩,不知法师这是打算往哪去?”
善因道:“南郡太白剑宗的试剑大会不出一年就开始了,小僧脚力不如骏马,双脚走到南郡,大抵不会误了大会。”
“巧了巧了,我也是去的试剑大会。”陈广抚掌轻道:“在下本是伶乙郡人,前些年离开家四处修炼,在北地闭关了好些天,正打算回南境,不知可否与法师同道?”
善因微微点头,“自无不可。”
陈广将青鬃马上的虎魄刀佩在身后,拆卸马鞍缰绳,拍了拍马臀,这一匹价值数百两银子就被他放生了。
“听闻卧龙寺僧人,必先过铜人阵,得到寺中高僧认可方能下山,善因法师年纪轻轻就已经闯过铜人阵,真是了不起啊。”这话不是恭维,而是坊间流传的事实,所以但凡卧龙寺在俗世间行走的僧人,江湖的武者都会给予几分尊重。
铜人阵的僧人是什么境界,外界不得而知,但以一敌十八获胜,本身就是不小的成就。
善因闻言,回头朝北地郡方向行礼,然后对陈广道:“是各位师叔谦让,若非如此,善因下山之日,遥遥无期。陈施主功力非凡,钢筋铁骨,内功深厚,小僧自愧不如。”
二人结伴上路,北地的妖兽无不避让,省心的同时,陈广隐隐有些后悔了,那可是灵气啊,现在都被这小和尚几句话度化了。
地为床,天为被。
这样的清淡的日子度过了二十余天,二人才见到了一处中原的建筑,一家茶楼,这要是在南境或者东域,本身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在茫茫北地,属实不寻常。
“这么些天的赶路,风餐露宿,法师想必也累了吧,不妨就在茶楼吃些斋饭,喝一杯清茶。”修炼到他们这个境界,十天半个月不吃饭也死不了,只不过,陈广不是苦行僧,清淡的日子过了久了,也要满足口腹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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