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从未闻过如此特别的香气,只觉得内心舒泰,又仿佛有千百头小鹿乱撞,百爪挠心似的。
这感觉,真妙!
可惜,九辰目不能视,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少爷真讨厌!都不看人家一眼......”
九辰只觉得,这耳边的酥风已将自己的心吹化,此时又听到这蚀骨的媚音,那颗躁动的心更是跳个不停。
“奴家赛嫣红,不知少爷如何称呼?”
赛嫣红提着酒壶,又将九辰面前的杯子斟满。
九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答道:“九辰!”
“啊,原来是九公子啊......您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嫣红伺候您到床上歇息?”
九辰还沉浸在这股麻痒中,没有明白赛嫣红的意思:“可我不困啊!”
赛嫣红故意将上身的红纱向下拉了拉,那若隐若现的雪色波澜是每个男人趋之若鹜的,从来没有男人能抵得住她的诱惑。
媚笑着说道:“不困也可以上床歇息啊......”
九辰夺过酒壶,自斟自饮:“不必了,我真的不困,现在也近乎酒足饭饱,不如现在把账结了?”
听到这话,赛嫣红脸色大变,心中暗忖:这少爷生得俊俏不假,但我这天香国色,不可能有人不动心!
想到这里,赛嫣红心中也涌上了火气,站起身来退到一旁,一把扯下上衣,春光袒露,说不尽的妖娆:
“少爷别急着走啊,咱们还有好多事能做的!”
九辰目不能视,但却能听清方位,头也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若非是眼盲,映入他眼帘的该是波涛汹涌的无边春色。
但可惜,九辰恰恰是眼盲,双目只是无神的看向前方,脸上流漏出的是迟疑之色,却无半点心动:“还能做什么?”
赛嫣红不知道九辰眼盲,眼见九辰看着自己的身体,竟然无动于衷,这对她来说简直是羞辱。
“少爷!您不动心?”
九辰不是装傻,他是真的不懂,眼睛也是真的瞎!
“我为何要动心?”
看着九辰平静的样子,赛嫣红气得脸红:“你!哼!”
赛嫣红羞愤不已,当即穿上红纱,甩着衣袖冲出房间,出得门去,又正好撞在老鸨子怀里。
“妈妈!这人不是男人!”
说完,哭着跑了开去。
老鸨子看着赛嫣红的背影,又看了看房间里的九辰,心下狐疑:“这不是屁话吗?不是男人能来这种地方?许是少爷不喜欢花魁这类型的姑娘......”
想到这里,老鸨子恍然大悟:“对!这么清高的少爷,一定是想要个雏儿!”
“来人”老鸨子压低声音,喊来伙计,附耳对伙计吩咐了些什么,摆摆手:“快去!”
伙计连连点头,连窜带跳的跑下楼去。
不多一会儿,两个伙计扛着一卷被子走上楼来,径直送进了九辰的房间,问也不问,直接把这被子里的人甩到床上,拉着被子往外就走。
两人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窃笑着说道:“少爷慢用!”
说完便退出房间,反手又将房门锁死。
九辰还等着伙计结账,没想到这两个伙计没容自己言语,放下个什么东西就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被子里裹着的是个活人。
是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此时正蜷在床脚瑟瑟发抖。
老鸨子亲自验过,她是个雏儿。
不仅如此,这女人天姿国色,容貌不输赛嫣红。
门外的老鸨满怀信心地笑了笑,嘴里嘟囔着:“任你眼光再高,这种货色也该动心了!”
床上的女人蜷成一团,一言不发地抽噎。
抽噎声虽然不大,但九辰的耳朵实在聪敏,听到这声音,他果断将头转向了女人的方向。
女人见九辰的大眼直盯着自己猛瞧,心中羞愤难忍,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九辰是瞎子,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没穿衣服,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慌了神。
心急之下,九辰滕然起身,朝女人走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紧闭着双眼,也顾不上答话,嘴里惊声尖叫。
九辰被这叫声闹得心底发麻,神色慌张地摸了过去:“别怕!我来救你!”
目不能视的九辰身手摸向女人,女人的眼神中则透漏着绝望。
“被人点了穴?灵力无法调动?小事一桩!我来为你解穴!”
“哼!哈!”
手法干净利落,九辰两下就为女子解了穴。
重获自由的女人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九辰脸上。
九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懵了:“为什么打我!我刚给你解了穴!你不该谢我吗?”
女人满腔的羞愤,只想杀了九辰,然后再自行了断。
“谢你?好!好!好!好淫贼!我这就谢你!拿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