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舅舅杨洁亮的注意力猛然又提了几分!
“臣在。”杨洁亮出列拱手。
“此次旱灾,京都官员懈怠,玩忽职守等彻查一事就交给你了,督促刑部、御史,大理寺三司共断此案。甄扩请------且先禁足府中思过。其他的当于八日之内审断完毕。”
“臣遵懿旨。”
太后如此安排,就等于把这次事件往大了办,自从大夏南渡以来,十几年间也只有柴与瑞叛乱才动用三法司共审,也是唯一一次,就是当年史弥简案都没有动用三法司。此时听到太后动用三法司,几位大臣无不震惊。
震惊之余,众官员们也是不解,为何建康府官员自上而下都在调查之列,又唯独留下府尹甄扩清?按理说别人有事没事道在两可之间,但作为建康最高官员的甄扩清是一定有错的,其手下官员大面积渎职,作为甄扩清来说,至少犯了驭下不严之罪。
开始时谢道清不发一言,但一旦开口,短短三两句之间便已将贡生暴动的事情先料理下来,继而一言杀尽二十九人。
“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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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相,立即在城外对灾民救助,先让灾民吃个饱饭,然后组织灾民以工带赊,防止大灾之后的大疫。可找前几年安置江北流民的那一批官员辅助,他们还是有经验的。这件事就委托石相了。石相也是政事堂宰辅,是先帝托孤重臣之一,要有自己的主张,不要人云亦云!”
安排三位宰辅退散后,小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甘棠,你把曹子建的《七步诗》诵来听听。”略有些空旷的小堂内,太后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幽幽回响。
此前一直端稳而坐的甘棠再也无安坐了,闻言抬头看着幕后。
“诵。”太后的声音里已显露出微微的怒意。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甘棠不再有半点迟疑,沉声将曹植的这首《七步诗》诵了一遍。
“诵!”
又是一遍。
第三遍。
太后终于没再让甘棠诵第四遍,“看你近来是不是闲的发慌,实在无事可做,出宫之后便往朝天宫好生住着静静心去。你那个报纸里涉及朝廷变革的言论就不要登了,再不听话,就封了你的报馆。”
“孩儿听皇奶奶的,但孩儿有话要说!”
“讲。”帘后传出太后略显疲惫的声音。
甘棠道:“彭明志等太学领袖,虽然行动有些过激,当反而恰恰证明,他们对大夏的忠诚,希望皇奶奶能给他们为大夏尽忠的机会。这也是我让人接入府中的原因。我不想爱国者得到不公正的待遇。”
幕帘后的太后常思了好长时间道:“开国公,怎么说?”
“臣赞成襄阳王对学子们的看法!!!”曹磊回道。
太后再次道:“既然这样,带头反对政事堂的政策,给大夏民众开了一个不好的头,相应的他们要得到处罚,开国公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曹磊道:“根据我朝惯例,进入太学,能力突出者可以受官,虽不是常例,但以前也是有的,但他们又没有处政经验。自王相与燕和谈收回山东、河南、川北等地,一直没有官员愿意前去赴任,这次京都救灾涉及大量官员,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史,不如将其搭配发配到夏燕交界处为官,既是对他们的一种惩罚,也是人尽其用。为大夏守卫疆土尽忠。”
太后道:“却是好的处置方法。那就这样吧!还有就是官家的大婚不能再拖了,本宫欲从选淑德之人为后,临安府顾砮的女儿,虽已举行聘礼,但顾砮是史弥简一党,不宜再为后宫之主,应当另选名门女儿来配婚官家。本宫留下你就是想问问曹亲家的意见。”
曹磊道:“全州全氏父女当年在全州带兵抗燕,侍奉其父亲全昭孙,往返江湖,备尝艰难险阻。如果身处富贵,一定能警戒事业成功之道。”
太后应道:“宋旦,宣全氏前来问答。”
不一会全氏进得堂来。
太后道:“你的父亲昭孙,过去在先帝六年年间死于王事,每念及此,令人哀痛。”
全氏回答道:“我的父亲固然可怜,淮、湖的人民尤其可怜。”
太后听到这样回答,深感惊异,对曹磊说道:“全氏女言语非常得体,应当配婚太子,承接祭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