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近年来一直利用《华夏日报》宣扬新的思想,并关注这些年轻太学生对新生事物的接受程度,在座几人都是太学中新思想的风云人物,尤其是卢梦雄和石醉,卢梦雄是太学南门外舍生新思想的领袖,而石醉却是城内内舍生的领袖。
甘棠打点精神打算好好结交这几位位名人。含糊的说道:“我没有各位的经历,的但我相信石兄所说必然有些道理,我以为所有变革要看整个社会的实际情况才能确定。”
石醉听完,转身对卢梦雅抱拳说道:“你就是卢梦雄。我看过你在《华夏日报》上写的《附在国家躯体上的牛虻》,真是刀刀见血,击中世家大族的要害,实为不可多得的好文章。”,石醉又叹口气,“以现时世家大族的嘴脸,你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卢梦雄一听不由大喜,顿时有知己的感觉,当初他冒了很大风险写成这篇文章,在社会上造成很大反响,也激怒了整个江南大族,以至差点死在狱中,家里四处托人好不容易才被保释出来。在一些有心人的周旋之下,才恢复其太学生的资格,但是却从内舍生变成现在的外舍生。
一想到这些,他眼中射出恨意。轻蔑的哼哼两声:“象谢、陆、郑、石这样的豪族早就应该被打倒,不打倒这样的世家,大夏就没有希望。”
“对,只有打倒这样蛀虫,大夏才有希望,才是挽救大夏的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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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仁兄却为何说这样的变革不适合大夏?”彭明志身材魁梧,嗓门也大,其言语直接冲甘棠而来。
以甘棠观之,石醉和李默庵思想较为温和,而卢梦雄几人思想更为激进。
甘棠稍稍顿了顿:“我朝原本以武立国,立国之初,武力强盛,只是随后的几次叛乱让太祖看清此事弊端,随后抑武崇文,以强干弱枝的方式治理我朝,此等方法令我朝消弭了内乱之因,一度令国民富庶,国祚延绵。可到得如今,却也造成诸多弊端,令我朝难敌外侮,诸多的压力之下,为保强干仍强,却也令得弱枝弱,财富仍然流向尖端。武力原本便因强干弱枝而被抑制,如今便加虚弱,武力愈弱,外来压力也愈大,压力愈大,武力再愈弱,由此形成循环,不得解脱……”
石醉吐出一口气,看着甘棠:“若能解决小兄弟以上的问题,稍微增强一下弱枝,我朝自然有余力顾及武力,此为任何富民之策皆需解决的问题……若能让武力强盛,外侮不敢侵,我朝自然也能得喘息,此为强兵之策需解决的问题。取士也是为富民、强兵、令国祚延绵……可惜,皆是空话。”,
石醉叹道:“若单说一策,似是谁都有方法,便是几策并行也毫无问题。可我朝强干弱枝局势已成,譬如是棵大树,强干未饱,稍有养分,弱枝这边也被那强干夺取一空。如何引导这强干,让其自然而然地将养分流往弱枝,这是问题所在。众位认为呢?”
甘棠想了想,笑着点头:“嗯,很有道理,而且你是在说……让那些已成强干的大地主、大商人——就好像四大家族这样的——还有那些皇亲国戚啊,富贵闲人啊,把他们赚到的钱心甘情愿地拿出来,还富于民……”
石醉笑着,并不否认:“确是有些书生意气,不过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当然,世事皆是向前,不可能退后,世人皆言神宗、惠宗之时我大夏兴盛,国富民强,可想着后退是不可能的,问题在于如何引导它到达下一步,让这些人心甘情愿拿钱出来,不成循环,不切实际,也无甚大用,凡事皆需考虑一环环的推行流动。因此,需得有个方法,让这些人拿钱出来,投入贫穷之所,然后必须得保证双方皆能赚钱,然后继续下去,生生不息,不令强干财富减少,却可令弱枝情况得以缓解……或许,可以考虑让朝廷先做介入。”
“王安石变法了?……变法试图让朝廷让税收摊入田亩,不在以人头税为朝廷主要税源。”甘棠笑笑:“石兄此言,岂非与当年王相公想法类似了么?但做法岂非更加激进些。”甘棠微微皱了皱眉,喃喃低声道。
石醉点点头:“我确曾反复思索当年王相公变法之事,启发甚多,当年王相公所想,或许也是如此,只是他当年未曾料到阻力之大,政令不行,下方阳奉阴违,所以国事之,终是肃清吏治……”
“这句话倒没错。”甘棠点头,“不过办法错了,经济不能这样玩的。”
“嗯?经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