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又有几个不怕死的酒鬼坐了上去,你说这些人若是口袋里没有灵石,他们能走掉吗?”
话音刚落,酒棚里就有人撒酒疯,“呸,什么青莲醉,就算是爷爷平时的漱口水都比这酒味儿纯,该不会是掺了水的酒吧,也敢称什么佳酿,你五柳岛苏氏,也不过如此嘛。”
“这人是挑事儿的吧。”
“瞧瞧,驱物境的修为,应该只是一名散修,这五柳岛上的苏家,好歹也有一座伯府,常人可不敢招惹。”
没等那人嘴里骂骂咧咧地再说话,就被张迟和燕杰一左一右上前折了手脚丢到地上,如同一条死狗一般,浑身被鲜血染红。
“且不说你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我五柳伯府,好歹也是为离国征战浴血奋战的世家,我祖父、娘亲、几位叔公可都是先后为国捐躯,岂能容你一个市井泼皮诋毁。”苏宁冷冷地瞪着地上这人,“燕杰听令。”
“卑下在。”燕杰应声出列,所谓君辱臣死,他一直按在腰间刀柄上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拖出去,斩首后悬于我五柳岛战船上七日,胆敢有人取走首级者,罪同谋反,一并诛杀。”
“是。”
燕杰抽刀出鞘,一刀便劈向地上的麻衣壮汉,却见一道白光掠至,“叮”的一声将燕杰手上的短刀撞开,人群一阵蹿动,一行二三十人便走到酒棚近前。
“好大的口气,你五柳伯府圣宠正隆,便敢这般嚣张跋扈,尔等眼前这人,再不济也是一位驱物境的修士,在我离**中,亦可代军侯之职。有岂是尔等说杀便杀的。”为首一名白面小生轻摇着一把折扇迈步走到跟前,蹲下身子在麻衣壮汉四肢检查了一番,“一言不合废人四肢,苏宁,你这是私设刑堂,我劝你还是将这人交给府衙,以免节外生枝得好。”
“燕杰,莫非你要违抗军令不成?”苏宁冷笑一声,板着脸怒视向燕杰。
“嗖”,燕杰手中短刀破空飞出,这一次,他丝毫没有手软,一刀劈落,伴随着一股冲天而起的血泉,一颗好大的头颅顺着刀光滚落到地上,足足滚出十几步,将围观的人群也给吓退。
“哗”,围观的人群一阵哗然,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不过十来岁的少年郎当真敢下令杀人。
白面书生面色阴沉得可怕,“苏宁,方才本爵爷劝你住手,你莫非没听见?”
“敢问这位公子贵姓?”苏宁平静地朝他微微拱手道。
“我姓刘,单名一个海字,家父赤炎伯。”
“原来是刘公子,失敬失敬。”苏宁朝他再次拱手,便自顾自地转身命军士上前抬走尸体。
“苏宁,你莫非当真要与我作对不成?”刘海踏前一步拦住正拖拽尸体的两名军士,眼神冰冷地瞪着苏宁的后背说道。
“敢问刘公子,可有封爵?”苏宁转身打量了他一眼,神情严肃地问道。
“我未成年,如何能有封爵,你这不是胡搅蛮缠……”
“聒噪。”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宁打断,“既然刘公子没有封爵,还请自便罢,莫要在这长街上撒泼,扰了我苏氏的生意,否则我麾下这镇守营众军,只怕不会答应。”
刘海一脸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你说我在撒泼?你可知这烈焰群岛便是我祖父的封地,你……”
“刘公子,倘若你要为我介绍你刘氏一族的荣耀,大可晚上登门拜访,现在还请让开。”
“我若是不让开又能如何?”刘海眼中浮现几分怨毒,他乃赤炎伯次子,成年之后少说也能封个子爵,这人竟然敢如此轻视于他。
苏宁一招手,“左右,且将这位刘公子请出酒棚。”
“我看谁敢。”他身后二三十名随从踏前一步,护在刘海身侧,一下就将上前的镇守营军士给拦住。
“让我瞧瞧这都是谁,城南酒庄的张老板,四海酒楼的何掌柜,哟,你们这都赶巧凑到这酒棚来了,莫非也是来讨一杯酒水喝?”也就在这时,牙郎马进挤开人群凑到近前,不过略微打量了一眼此刻为刘海站台的这群人,便叫出一大串名字。
“这几位,不都是四海商盟的人吗?原来方才来挑事的这位,是你们四海商盟的人啊。”许三勺冷笑着走到苏宁身旁,“三少爷,对付这些奸商,不必手下留情,无论他们背后是谁,我家伯爷也不会怕了他,倘若他们背后有真人坐镇,您外祖父想来也不会袖手旁观。”
苏宁心中稍安,和眼前这位纨绔大少拼背景,他苏宁倒也不差,虽然自家那位便宜外公不见得待见老爹,但若是自己被欺负了,那几位舅舅怕是第一时间就会杀到这烈焰群岛为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