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局长说:“他们的确不知道,因为人是他们通过双面密教找来的,由于密教之间的往来有一套规矩,双面密教的教徒同样不知道这人真正的身份,我们接下来只能等了,等其再冒出头来,我们认为,这个人此刻应该还在阳芝市。”
陈传想了想,十分认同,“我也觉得是这样。”
“是么?说说你的理由。”雷局长看向他,似乎对他得出这个结论的缘由很在意。
陈传琢磨说:“我感觉这个人在寻求技艺上的突破,就像我们修炼格斗的人,总是去追逐更高更强的界限,试图去挑战一个个高峰。”
他指了指上面两幅图画,“他给我的感觉,好像也是在追逐着什么,这种精神非常浓烈的表达了出来,想忽视都是困难,我认为这种人不达到目标他是不可能轻易的退缩的,哪怕是他一时遭遇到了挫折,他也不会放弃。”
雷局长看了他几眼,缓缓说:“你看得很仔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硬质文件夹,打开之后,示意陈传拿去看。
陈传放下那本册子,接过这东西看下,发现上面所书写的内容对于这个人密教图案绘画者的分析。
看上面的笔迹,应该出自雷局长之手。
上面同样是认为,这个人有着十分偏执的性情,有一种对于完美的绝对追逐。
而在这后面写了一句评语。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屈服于一时的挫折,必然会在阳芝市继续完善自身的作品,以证明自身技艺的完满。
雷局长沉声说:“道理是相通的,你们格斗者需要挑战对手,战胜对手,他也一样,纵观他的仪式作品,总是规模越来越大,似是想用规模来抵偿原本的简化效果。可是现在城里的情况,已经很难给他什么发挥的余地了。
他要是想完成这类仪式,或许只能在城外想办法,或者从外部引入力量搅乱城市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好给他争取布置仪式的空间和时间,而阳芝市倒恰恰有这么一股势力存在,就算墨兰公司倒下也没有消亡。”
陈传马上反应过来,“雷局长是说反抗组织?”
雷局长颔首:“阳芝市所谓的反抗组织,一直是打着反抗政府的旗号做着各种恶性袭击案件,当中丝毫不顾及民众的死活。”
陈传点头,方大为那一伙人行动中就有抵抗组织配合的痕迹,而在外事局那件事中他更是见识到了这伙人的肆无忌惮,对着人群直接开枪,完全不是自身所宣扬的那样。
只是听雷局长的意思,这反抗组织里面似乎还有区别?只是这个话题很敏感,所以他没有开口去问。
雷局长说:“由于线索缺少,现在我们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我给你的资料要尽量多看看,知道关键地方的怎么防范,格斗者对于正面的战斗很擅长,可是一些密教仪式很难防备,懂一点对你有好处。”
陈传深以为然,沈正当初固然在学院里没对手,可一样倒在了密教仪式谋算下面。
而且他除了对密教仪式这类神秘性质的东西本身感兴趣外,还有就是密教仪式似乎是能做到将怪谈拘束起来的。
要是能做到这一点,那是不是能将怪谈拿来另一类药物来源?
在和雷局长这番交谈结束后,他就从车上下来,就往学院里面走进去,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也在寻思着这件事。
要说线索没有,那还真未必。
他今天在检查那些血痕帮残众尸体的时候,发现了几名疑似非是血痕帮成员的人,因为血痕帮帮众都会在胸前和衣饰上划上五道血痕,所以很容易区分出两者,而这些人身上没什么表明身份特殊的东西。
这些人会不会就是反抗组织的成员?
思索之中,他走入了宿舍大楼,宿管老师忽然喊住他,“陈同学,成主管找你,你回去后给他回个电话。”
陈传回过神来,说了声谢谢,他回到了宿舍里,就给成子通那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通后,里面传出成子通振奋的声音:
“小传,准备一下,带甲证审核委员会明天就到学校,到时会对你进行现场审核,如果通过,你就可以领取带甲证了。”
陈传问:“现场审核?”
成子通说:“大多数就是问你几句话,流程总是需要走的,不然审核委员会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陈传明白了,问过时间后,他说:“好的,老师,我明天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