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凌空劈下,周副指挥使只能举起长戟招架,可因为力量的悬殊,周副指挥使的身子都被震得斜了。
侧身勉强接下一击,周副指挥使只感觉自己的两个手臂都是酸麻的。
调转马头,他吞咽了口吐沫,沉重的呼吸着。
徐征看起来很是平静,一手拎着长刀,安然马上。
几个呼吸后,周副指挥使一声咆哮,咬紧牙关先一步冲了上去。
用出全力长戟直指而去,正面的交锋,可惜这全力的一击被徐征有惊无险的格挡。
手中大刀一挑,竟是将周副指挥使的长戟挑飞了出去。
下一刻,在周副指挥使惊慌失措中,徐征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一刻,全场的气氛都被点燃了,围观众人欢呼雀跃,一众员外跟着拍手叫好,甚至对饮以庆祝。
酒楼上,败下阵来的孙毅等人也跟着欢呼,“佩服,佩服……!”
倒是那个手握六环大刀的人,脸色一冷,将眼前满满一碗酒吞咽了个干净。
“这位壮士,可是有什么不满之处?”武宽察言观色的看出,走前入座:“若是在下招待不周,还请直言,我们习武之人,就不必拐弯抹角不是?”
“招待是挺好,凤县第一酒楼没得说。只是这比武,在下不懂马,骑在马上实在难以发挥多少。”
听到这,武宽摇着头笑了笑,“若是如此,等比武结束,在下做主,请壮士跟第一勇士马下比上一场如何?若是壮士赢了,在下自己掏腰包,给壮士三十两银子。”
“好。”这汉子一拍放在桌边上的大刀,爽快的道:“若是俺钱勇输了,便听你的参军,从此绝无怨言。”
比武场中。
因为周副指挥使的落败,刘渊宣布由获胜的徐征主阵,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不过周副指挥使退下来之后,娄羋跟刘渊还是将他了主位,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主薄刘安端着一碗酒水跑来,又是那一脸谄媚的笑:“将军果真勇武过人啊,虽然不甚失手,可在下还是看的出来,将军乃是连番交战,疲惫所至。若是真的战场厮杀,这些人哪里能及将军?”
“你不懂,他们还是有些本事的。本将也不过是一个副指挥使,军中有的是能人猛将。”
周副指挥使接过刘安端来的酒水一口饮下,却是转对娄羋道:“多谢娄知县这场比武,也让我周扬见识到了。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想想刚才那徐征的力道,周副指挥使的心中现在都还有余悸。
端着酒碗的手臂微微发颤,外人虽不易察觉,可他自己还是非常清楚的。
‘是最近这些月里太过懒散了吗?怎么会这样!’心里想着,看来日后需要多多练习才是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多是徐征迎战山寨里的兄弟了。
不连何途跟赵忡,整整二十个兄弟,却无一人能够在这徐征的手下走过两个回合的。
最后剩下的还不曾参加比试的人,只有何途跟赵猛了。
看着徐征,赵猛走出来先是耍了几下大刀,呼呼的风声之后,他抓住缰绳跨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一个败下阵来的兄弟跑到何途身边,轻声贴耳:“何大哥,那边的张公子开了赌盘,赌这徐征夺得第一勇士的称号。底注五两银子起,他若是输了便一赔十。”
闻言,何途看了看斜对角乱哄哄的一片,笑了笑道:“这张公子家中是做什么的?”
“大哥问这是?”这兄弟一阵蹙眉。
却听何途轻描淡写的道:“我想知道,他有多少银子可以陪。”
“张家在这一带开染坊,周围三县之地都有产业。可谓是凤县第一财主。”
原来还真是个有钱的主啊!
明白了这些,何途便想也不想的道:“那就去押。押这徐征输。”
“那,何大哥觉得押多少合适?”
“你觉得押多少足够他倾家荡产,就押多少。”
场上,徐征高举自己的长刀。迎面的赵忡已经上了马,缓缓从背后抽出自己那把长刃大刀。
二人都算是用刀,不同的是,徐征用的是长柄刀,而赵忡的这把刀则是刃长而宽。
相比之下,还是徐征的刀长,有一定的优势。
上了马,两个人并没有立刻展开冲锋。
不知道是不是习武之人可以看出点什么,徐征之前挂在嘴角的笑意已经缓缓收起。凝视着赵忡。
不多时,二人相冲在一起,都是单手握着兵器,空中一个对击之后便分开。
这在外人看来毫不起眼的一个回合,却让两人心中都有了一些底。
可明白了对方的一些底,自己的底气却似乎都少了。两人的目光都变得严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