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清楚颜沫想要告诉自己的东西。</P>
拿出银行卡，意味着‘我不欠你’，留下这套房子没说，本质上就是给彼此留一个可以缓冲的空间。</P>
而他直接把银行卡丢进了垃圾桶，本质上就是想传递给颜沫两个概念，一个是‘我不稀罕’，另一个则是‘我对你的好，完全可以丢进垃圾桶。’</P>
两千万虽然不是小钱，但说实话在面对颜沫的时候，他可能真的不是特别在意。</P>
甚至颜沫拿出银行卡这种行为，一定程度上也明示了对他的疏离。</P>
所以感情这回事真的很奇怪。</P>
有可能上一秒浓的像酒，下一秒又会平淡似水。</P>
完美的转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P>
周岩不爽的原因，是颜沫真的在过界行为下表露了强烈的生气和叛逆情绪，明明只是情侣的正常流程，但可能在她眼里，两个人本就不是纯粹的情侣。</P>
他有别的女生，她明明知道他有别的女生还和他处对象。</P>
这种‘不合适’的特殊恋爱关系，一方面可能让颜沫摇摆不定，另一方面，也会让她在‘正常逻辑下’发生，本不该‘生气的行为下’做出和之前割裂的举动。</P>
类似于小醋包沈少女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P>
周岩没有情绪才是假的，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并没有太过浓烈的情绪，仿佛已经喝完了好几盅白酒，整个人陷入一种清醒和混沌的状态。</P>
摔门而出之后，周岩就没有去管颜沫的反应，一路下楼坐进了车里，车门关上以后他也没有迟迟发动车子，反而像是在思考。</P>
思考现在，思考未来，又或者不去思考什么，只是单纯的找一个‘笼子’把自己关起来。</P>
...</P>
房间里，颜沫默默地捡起了被周岩丢进垃圾桶的银行卡。</P>
她拿出一张湿纸巾，慢慢地给银行卡擦拭了一遍。</P>
她重新回到了吃饭的地方坐下，看着挺丰盛却已经凉了的菜，颜沫动起了筷子。</P>
她夹起了一块红烧排骨，轻轻咬了一口，在排骨上留下一个浅印。</P>
排骨其实并不是那么苦，反而带着点甜，只是现在尝起来，又甜的发苦。</P>
颜沫默默地吃着饭，眼眸微敛，任凭卷翘乌黑的睫毛打落眼睑，眸子幽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P>
...</P>
周岩重新开了一个酒店，他谁也没找，反而是用电脑浏览起相关的文件。</P>
一份压缩文件是晋云中文网的司徒静发来的，解压缩之后，文件里明晃晃地躺着四份文档，一份文档是关于编辑招聘的相关预算、</P>
司徒静做的很详细，包括盛大竞业协议里的违约费都做了明示，不过条条框框下还是能看到企鹅那份编辑待遇文件的影子，一共有两张协议，一张是工作协议，包括招聘、入职，另一张是明示给盛大编辑看的，都做的较为详细。</P>
周岩简单的浏览了一下，发现挖掘盛大普通编辑的成本在15万，挖掘板块主编的成本在50万，当然这只是成本，编辑愿不愿意来看得看编辑的个人意愿，不过司徒静已经萝莉饿了一份待挖编辑的名单，同时还附上了一些编辑旗下的作者。</P>
周岩意外的发现还有土豆和辰东，只不过他也知道两个作者肯定跟网站深度捆绑，挖肯定是挖不过来的。</P>
周岩最后在作者名单上扫了一遍，用红色字体标记了一下他知道的一些未来大神作者，至于现在有没有什么成名书，好不好挖，交给司徒静负责就行。</P>
司徒静给的思路是挖编辑，作者是顺带的。</P>
如今周岩逆了一下这个思路，给拥有很多潜力作者的责编同样打了个标记，并备注让司徒静主挖这些编辑。</P>
把这一份文档总体浏览并给出相关意见之后，周岩在司徒静给的预算表后面给了一个通过的建议。</P>
原本他觉得自己应该再出一些钱，但现在看来没有必要。</P>
在司徒静将晋云中文网改组并推出工作室模式并和逐浪科技达成合作之后，晋云中文网可不再是以前在企鹅的压迫下艰难求存变现困难的小网站，已经成为了和企鹅文学同台竞技的中小型网站，虽然依旧比不上头部网站，但营收报表还是颇为可观的。</P>
甚至在司徒静给出的数据图中，晋云中文网的日活正在较为快速的上升，日活也从原来的5万+，跃升到了10万+。</P>
当然这是不考虑微信分板块的，微信分板块主推顶流作品，日活虽然高的吓人，但晋云能拿到手的分成只有五分之一，而且晋云也没办法去做引流的事情。</P>
毕竟一个是总公司，一个是分公司。</P>
分公司引总公司的流，可不就是倒反天罡。</P>
种种情形之下，每个月保底五百万的运营资金是有的。</P>
周岩看了看司徒静发来的轻小说报告，司徒静认为轻小说目前的走向并不成熟，不过可以提前出一个轻小说网站进行试水。</P>
周岩知道司徒静的思路是想求稳，并没有把话说死，而是想尝试验证一下。</P>
轻小说真正起势是在13年左右，如果司徒静不打算大搞的话，他倒是可以安排b站入手。</P>
周岩又打开了第三份文件。</P>
新媒体板块，司徒静认为女频较男频有相当大的前期优势，不过等男频用户滚起来之后，新媒体反而男频吃香一些，另外其他小说网站并没有新媒体方向的意识，可以单独开出一个板块进行验证，而不是和轻小说一样不保准，要另开网站尝试。</P>
之后又打开第四份。</P>
说实话给司徒静安排的任务挺重，人家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总裁了，结果被他这个小老板这么使唤。</P>
当然周岩也知道，像这种事情，其实大概率是交给‘直接能管到，位置不算太下’的人来搜集汇总，写一个简稿出来，就跟省里出台文件一样，大概率都是寻找吃苦耐劳的处级干部编纂。</P>
第四份文件综合分析了一下，言明web端的市场还没有到达饱和，但移动端已经表现出了较为不错的潜力，如果能和微信深度联系，深耕小说方向未尝不是一个正确选择。</P>
其实现在真是占了微信的好处。</P>
微信就相当于一个巨大的流量池，可以孵化出任何想要孵化的产品。</P>
等飞信的流量彻底并入微信，流量池就能变成流量海，到时候养出的就不是小蛇，而是一尊尊庞然大物。</P>
颇有玄幻升级打怪的影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