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功说自己是功田,因为意外事情被送来军队之中。
和他一起来的一个人转头看他:“左天将亲口点你名字,说说吧,你是左天将的亲戚还是仇家?”
“不是仇家。”
“是亲戚?”
“不是亲戚。”
“那是什么关系?”
田功沉默片刻:“不清楚。”
不论大家是如何态度,反正彼此相识,也反正是成为同一个阵地的战友。麦顾沉声说话:“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是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在我这里,一切都得听我的,不然杀无赦,而且杀了你,你都没处说理。”
田功大声应是。另两个战兵才懒洋洋跟上一声是。
老兵多是一脸笑意盯看他们三个,尤其是看着两个嚣张跋扈的家伙,估计在琢磨,尽情闹吧,就看你们什么时候死。
在这处阵地是要值守的,方法很简单,去到一个半地下的洞中躺着,一旦空中出现异常情况,马上敲竹管子。
在他躺的地方到地下洞穴有竹管相连,这是最简单、最实用的传讯工具。
来到阵地第一天,三个新兵先休息。从第二天开始跟老兵一起值守。每个人跟一天。三天后正式上岗、独立值守。
独立值守的时间是两个时辰一换人,十一个队员,每人俩时辰,在时间上肯定凑不到整数,不过不重要,反正就是一个接一个轮下去。
按平均数算,几乎两天值守一次,战兵们多是无事可做的样子。
熟悉了几天之后,有个叫水水淼的老兵招呼新兵打牌。
这家伙的名字太怪了,一旦听过,想忘记都难。
田功对赌博不感兴趣,另外俩新兵也不愿意折腾这种事情,回绝之后,有个叫肖猛新兵问田功:“有酒没有?”
田功有酒,但是不想理会肖猛,回上一句:“我也想喝。”起身离开。
“我没问你想不想喝,你有没有酒?”
田功站住:“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你这人怎么不会说话呢?是不是以为有左天将照顾就可以横晃了?”肖猛站起来:“老子还就是不信这个邪。”停了一下再问:“有酒没有?”
田功认真看过来,刚想说我有,就是不给你喝。
麦顾冷着脸说话:“精力充沛是吧?想找事是吧?”
田功笑着坐下:“不是不是,我很虚弱。”
肖猛看了麦顾一眼,冲田功比个手势,然后坐下。
麦顾看着肖猛做出那种手势,想了一下轻身说道:“这里是大坑,从来不缺少凶兵悍卒,死最多的也都是这些狠人,你们俩要是有这个冲动的话,我可以让你们出去做坛探子。”
田功好像没听见一样低头坐着。肖猛思考一下,到底也是没说话。
麦顾很不爽,连顶阶都不是,就敢这样嚣张,凭什么啊?这俩家伙凭什么啊?凭着不怕死么?
这件事情过去,很快又过去几天。眨眼来到前线已经十一天,没有见到过一个敌人,更不会经历战斗。
肖猛似乎是全身有病一样的乱折腾,跟另一个新兵也是差点打起来。
麦顾不爽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拿笔记上肖猛的名字,再拿给肖猛看:“五十里。”
“什么五十里?”肖猛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等看过那张纸上面的内容,大喊道:“凭什么?”
那是一张军令,估计每个队长都有好几张,作用就是用来伺候各种刺头。
麦顾不管那些,又拿出一块玉石丢过去:“你有一刻钟的准备时间。”
那种军令是临时征调某个士兵去做哨探,所有大印都齐全,写上名字就生效。
肖猛接住玉石:“我不去。”
“违抗军令,是么?”麦顾轻声说话,在他说话之后,地洞中的四个老兵同时起身。
肖猛左右看看,这是被包围住。再看向麦顾:“我不去。”
“由不得你。”麦顾叹气:“我不想杀同胞,所以……你运气不错。”
肖猛不肯,盯着麦顾说话:“你想清楚了,我就是一个人,无所谓的,你可是有家有业。”
田功叹口气,忽然来到肖猛身前:“你和猪的区别是少了两条腿。”说完这句话,一把按住肖猛,轰的一下,肖猛脑袋砸进地里面。
田功特意加大力气,肖猛直接昏迷过去。
田功看麦顾:“丢出去?”
麦顾沉默好一会儿:“你做错了。”
“是,我做错了。”田功懒得争执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