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会容得下张宛盈吗?”虞兮娇的话听起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明月却知道姑娘是在问自己,摇摇头,肯定地道:“不会,七公主不会容下张宛盈,扬山侯世子是她好不容易抢来的。”
“她会容下我吗?”虞兮娇缓缓的抬起眼眸,眸色空灵淡冷。
“不会!姑娘,她已经害了您数次了,每一次都是要毁了您。”明月毫不犹豫地道,七公主就跟疯狗一样,紧紧地咬住自家姑娘,又怎么会真的和姑娘和好,信中的话听起来像是真的,但是主仆两个是真的清楚事情真相的,又岂会相信。
“那她是什么意思?”虞兮娇反问道,若有所思,这话其实并不只是问明月,还在问她自己。
七公主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送自己这么精致的一对耳钉,说什么感激,说什么道歉,都是假的。
“姑娘,就算是想引您去查,又如何?”明月也不明白,耳钉的指向很明白,镇南侯府的张宛盈,可那又如何?
“可能……这接下来还有事!”虞兮娇低缓地道,“这只是一个开头。”
“姑娘,这事您暂时先别管吧!”明月担心地道,“奴婢先去查一下。”
“我自己查吧!”虞兮娇摇摇手,“既然她们送到我的手上,应该也是猜到我有所动作的,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倒是让她们怀疑。”
“姑娘,您要去镇南侯府?”
“不去!”虞兮娇明白明月的担忧,道,手在耳钉上定了定,而后把耳钉拿到明月面前,“照着方才的样子叠好。”
明月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虞兮娇的脸色,见主子的脸色这会已经没了方才的失态,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太失态,自家姑娘就比任何人都聪慧过人。
接过耳钉,照着之前的折痕,小心的折了起来,最后折起完全一样,把珍珠耳钉包裹在最里面。
信还是那个信,信纸也还是那样的一个信纸,唯有纸封是开了口的,虞兮娇轻轻地点了点开口:“回去后再套一个大一点的信封,悄悄送到张二姑娘的手中。”
听虞兮娇这么一说,明月顿时笑了,这意思她懂啊……
听小女儿说这事算结了,方才在宫里齐王世子已经赔过礼了,虞瑞文还是觉得不舒服,更觉得封煜欺负了自己女儿。
怎么看封煜都不像是能小心道歉的人,可偏偏他也没办法,这亲既然已经定下了,就不能退婚。
早知道他当时怎么着也得僵持着,哪怕母亲同意自己也不能同意,现在再想拒了就难了。
唉声叹气地听女儿把宫里的事情说完,今天女儿就是去做一个见证的,听到李相宜的事情,虞瑞文终于脸色好看了几分。
“这女子心术不正。”在别人的事情上,虞瑞文看得倒是挺清楚的,直言道,“太后的意思还会赐婚?”
“会赐婚,可能这会旨意已经下去了,听说十天之后就进勇王府的门。”虞兮娇点头。
“十天,这么快?”虞瑞文一愣,“正妃还没进门?”
“听之前说的意思,可能是她的父亲就要回去,独留下女儿一个人在京中也不方便,就算是一直住在镇南侯府上,也终究不合适。”虞兮娇道。
“十天?庶妃?”虞瑞文呵呵了,看了看女儿叮嘱道,“这事你不要参和,和你没关系,镇南侯府你也不能去,之前就惹了七公主,这时候更没道理和镇南侯府的这姑娘走得近,否则七公主就有理由对付你了。”
镇南侯府的贴子时不时的就会过来,每次都是邀约自家小女儿,虞瑞文生怕小女儿一个把持不住,就过去了。
女儿和七公主之间的事情,之前也摆在明面上,谁都知道七公主算计过女儿,这个时候更不能明明白白去镇南侯府。
镇南侯府的这位姑娘明显很有心计,这是一心一意把女儿往火上拱了。
“父亲放心,女儿不去。”虞兮娇笑道,“今天镇南侯府也来人了吗?”
“今天还没来,不过估计快来了。”虞瑞文冷哼一声,心里烦躁,自家的事情就没好了,镇南侯府还一直过来添乱。
要是明理的人家,出了这档子事,知道人家姑娘的名声也重要,没得隔几天就往别人府上邀请的。
两家现在的情况不合适。
坐在一起干什么?不说两家的情况不合适,就说都和七公主有牵扯,莫不是坐下来商议对付七公主?
皇上和皇后还在呢!
“父亲,一会如果来人,您让人通知女儿一声。”虞兮娇笑道。
“你要做什么?”虞瑞文一脸正色。
“女儿写信和张二姑娘说说清楚。”虞兮娇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