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兰修让人去维持秩序,一边把让人把虞玉熙扶下去。
等他的人维持好秩序,虞瑞文也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一进门,虞瑞文就急切的问道,左右看了看,先看到站在钱老夫人身边的封兰修,疾步过来行礼:“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本王也不清楚,方才虞侧妃上去看了一眼晕过去了,徐庶妃也很慌。”封兰修指着被四个丫环簇拥着的徐安娇道。
徐安娇的脸色不同于往日,是真正的吓到了。
“宣平侯最好上去看看,这棺椁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封兰修指了指半开的棺椁道。
虞瑞文脸色沉了沉,也想起了征远侯府的丧事,眉头紧皱,定了定神后往棺椁过去。
上了台阶,才低头往棺椁里一望,脸色蓦的僵住,立时大变……
灵堂处的宾客已经让人先引去休息,并解释棺椁并没有溢血,不过是虞玉熙这个女儿看到生母的面容,一时间悲从中来,她身体虚,悲痛难抑就晕了过去。
不过灵堂大乱,暂时要整理一下,稍待才能重新祭拜。
这话其实是推托之言,灵堂方才乱成这个样子,真的不是棺椁溢血,虞氏的两位族女吓的大哭,而后一个个也晕了过去,有人摔伤了,有人被踩伤了,什么样的都有,这情形可不像只是意外。
当时看的近的人还看到徐安娇爬上去了,而后徐安娇也吓得差点晕过去。
这是真的出了事情,就不知道出的是什么事情,今天宾客们来的不少,钱氏必竟是宣平侯夫人,而且这丧事又很急,今天若不来祭拜就是失礼了。
这会全在厅房等着消息。
虞瑞文带着封兰修去了安和大长公主处,还有几个其他的人手,事情现在失去了控制,虞瑞文突然想起母亲之前就对他说起,如果真出了事情,让他把人带过去,隐隐间,虞瑞文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若不是安和大长公主之前有这话,虞瑞文也不敢直接过来打扰。
虞兮娇到门前对虞瑞文侧身一礼:“父亲,祖母请您进去。”
而后规矩的退在一边。
虞瑞文看了看封兰修,眼中闪过一丝烦燥,莫名的觉得这事晃是跟钱老夫人有关系,也就和二女儿有关系?
端王其实原本不必过来的,还是钱老夫人求了端王,说她自己腿脚不便,虞玉熙现在又昏死过去,总得有人帮着她们问问事情的缘由,就请端王过来听一听,当一个见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封兰修让了一下。“端王,请。”
封兰修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虞兮娇,抬步走了进去。
身后玉嬷嬷跟着进去,她是钱老夫人差使过来的。
内屋,安和大长公主靠在床上,纱帐高高的挑起,正闭目养神,听到门口动静,缓缓的睁开眼睛。
“见过大长公主。”封兰修紧走几步,上前行礼。
“端王来了,却是正好,先请坐吧!”安和大长公主沉声道。
“多谢大长公主。”封兰修点头,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虞瑞文也忙上前行礼,安和大长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叹了一口气,同样伸手指了指,示意儿子也坐下。
虞兮娇进门后,就站在床榻的一边,低敛下眉眼,静静的听着祖母查问。
“出了什么事情?听说外面乱成一团,丧事办成这幅样子,还真是宣平侯府的笑话。”安和大长公主低缓的问道,目光严厉的看向虞瑞文。
虞瑞文坐不住了,直忙站起来硬着头皮道:“有人看错了,说是棺椁溢血,都觉得和……征远侯府有相似,其实并不是的。”
征远侯府的棺椁溢血,起初大家都不说,把事情压制在虞氏一族族内,后来虞兰萱和安氏的事情压不住了,大家才觉得当时就是虞兰萱和安氏死的冤枉,才会有棺椁溢血的事情出现。
可钱氏算什么?也是冤屈?
莫名的虞瑞文竟有几分心虚。
“既不是,又怎么会大叫大嚷,说这么诡异的事情?”安和大长公主又问,显然也知道外面闹成一团的事情。
“这……”虞瑞文看了看封兰修,一副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端王也不是外人,既然来了,就当个见证吧,钱老夫人和虞玉熙总是要知道事情经过的。”安和大长公主道,声音缓慢却并不慌乱,透着一股年纪大的睿智。
封兰修拧了拧眉头,莫名的觉得有股子说不出的诡异。
安和大长公主真的这么不喜欢玉熙,竟是连名连姓的这么称呼她的吗?隐隐间心情沉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