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兰修深深地看了她几眼,“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病,就是比一般要病弱了一些,你放心,有本王在,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好好调理就是,就算是成亲之后,你想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王爷,成亲之后内院有内院的规矩,我一个侧妃不能不守规矩,还得去给正妃请安。”虞玉熙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见她如此了还心心念念着请安,封兰修的神色越发的温和,“你啊,总是这么顾忌他人,本王做主了,以后也不必你去请安,明庆郡主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这是替张宛音做主不需要虞玉熙去请安。
正妃还没说话,这事情就定了下来,相当于给正妃的张宛音脸上狠狠一个巴掌,当然也可以说是封兰修对虞玉熙的厚宠。
“王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虞玉熙不安。
“好了,本王就这么说定了。”封兰修不以为然地道,见虞玉熙还想说什么,他摇了摇头,脸色沉了下来,“玉熙,本王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情,关乎你们宣平侯府,也关乎你的。”
“父亲的事情?”虞玉熙心头一惊,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封兰修点头,把虞瑞文之前的来意说了一遍,待得说完虞玉熙已经是满脸震惊,面色苍白的看着封兰修,声音颤抖:“王爷,父……亲,他真的这么说的?他……他何故到现在……还怪责我?当初也不是我愿意急匆匆就嫁的。”
说着双手捂脸,低低地呜咽起来。
“应该不是这事,是因为你外祖母身边的婆子的事情。”封兰修没想到虞玉熙是这个反应,提点道。
“玉嬷嬷?”虞玉熙抬起泪痕斑斑的脸。
比起最初,这一套她现在已经玩得纯熟,也自觉地代入身体不好,弱质纤纤,多走几步身体就会不行的状态。
“玉熙,这事情你真的一无所知?”封兰修其实也是有怀疑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虞玉熙的脸上,这是他第一次直白地问起当初的事情。
“王爷,那是我……母亲,我怎么能任她受如此屈辱,外祖母更不可能,母亲是外祖母唯一的女儿,外祖母自小就最疼爱母亲,但凡有什么好的都是母亲的,即便是舅舅也没母亲受宠,外祖母就算是自己出事也不可能让母亲出事。”
虞玉熙哭诉道。
这话说得有理,封兰修也想过,但总觉得还是有些怀疑:“听说那婆子是钱老夫人的心腹婆子。”
“之前是外祖母的心腹不错,但却不知道是什么人让她如此做,也不知道她是受何人胁迫,如果是以前的玉嬷嬷,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况且玉嬷嬷居然是服毒死的,一个内院的婆子,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虞玉熙说到这里,又抹了抹眼泪,肯定地道:“外祖母也不可能,这样的手段更像……更像是……”
虞玉熙说到这里,盈盈的美眸看向封兰修,欲语还休。
这意思封兰修懂,这手段不是内院的手段,他也是因此觉得会不会有人要对付的其实是自己,要搅和了自己和宣平侯府的关系?莫不是那东西有消息也传了出去?
沉吟后安抚她道:“这件事权且就到这里了,本王会查的,宣平侯府应该也还会查,之前那个丫环应该还在。”
“母亲的丫环红杏?”虞玉熙反问,提到这个丫环心里不安,依理说这个丫环是必死无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红杏还是合谋的,可偏偏具体如何,她现在打探不出来,只传说已经杖毙了。
这事封兰修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王爷,能不能问问父亲,这丫环到底说了什么?如果可以,我想见见这个丫环。”虞玉熙抹了抹眼泪道。
“这事……再说吧!”封兰修没有直接答应,“现在这庄子的事情,如果你想要,本王就派人先接收下来而后再记在你的名下,毕竟是你的母亲留下的,宣平侯就算现在对你不喜,毕竟还是有一份父女的情分在,只是一时间放不下这脸面罢了。”
封兰修道,院子之事虽然不太合理,但也不是不可行,况且这事对虞玉熙有好处,对他也有好处。
和宣平侯府一直这么僵着对他没好处。
借着这事,先缓和和宣平侯府的关系,父女两个最后就冰释前嫌,这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原本他也是这么设想的。
“王爷,妾身……妾身不要。”虞玉熙低下头,眼泪又一串串地落下,娇弱可怜,“那是母亲的东西,母亲没有说要给妾身,现在母亲不在了,妾身不问自取算什么,妾身无颜对在地上的母亲。”
封兰修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道:“留在宣平侯府,以后就不是你的了,原本就是你母亲所有,现在你母亲不在,留给你才是对的。”
这话劝说的意思很明显,也代表了封兰修的心意。
虞玉熙这一次没有直接拒绝,伸手拉住封兰修的衣袖,含泪抬头:“王爷,这事妾身能不能和外祖母商议一番,母亲所有之物,现在母亲不在了,外祖母的意思不知道如何?妾……。妾身不知道要如何处置?”
六神无主的茫然样子,看着可怜极了。
封兰修虽然怀疑钱老夫人,见虞玉熙如此惶然无助,再想想她生母过世,娘家又误会,现在没人管她,连收几个庄子、铺子都不敢,不由的长叹一声:“让人去接钱老夫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