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娇受了伤回到宣平侯府,听到这个消息的虞瑞文,急着地跑到了瑶水阁。
“兮儿,你的脚伤得怎么样?”一进门,虞瑞文就焦急地问,低头看了看虞兮娇的脚。
裙子掩去了脚,虞兮娇坐在椅子上,看到虞瑞文进来,微微一笑:“父亲,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好好地进宫,又弄了一身的伤回来,你和这后宫是不是犯冲。”虞瑞文没好气地道,待得说完,才发现自己说得过了。
低咳一声掩饰一下,在虞兮娇的对面坐下:“太医怎么说?”
“这几天不要下水,每天上药膏,也开了药方。”虞兮娇伸手指了指桌子,桌上放着一张药方,还有几贴从太医药直接拿过来的药。
“来人,去煎。”虞瑞文看了看药方,道。
“父亲,已经去煎了。”虞兮娇笑着安慰道。
“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虞瑞文点头,心中稍安,道。
虞兮娇于是把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又说到了她自己的疑惑,和可能遇到的危险,待得说完,虞瑞文的脸色大变。
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屋内独留下父女二人。
“父亲您知道?”虞兮娇诧异地道。
“我是知道一些。”虞瑞文点头。
“父亲,您怎么知道了?”虞兮娇是真的惊讶,怎么看自家父亲都不像是知道这种事情的人。
“你祖父,我父亲……当年是救过两代君皇的,自然也和这些人打过交道。”虞瑞文道,伸手往主院方向指了指,“不只是我,你祖母也知道一些,比我知道的还多,你祖父当时叮嘱我小心这些人。”
从老宣平侯府那边论起,倒是有些缘由。
“明庆郡主恐怕也是没安好心的。”说完旧事,虞瑞文又叮嘱道,“如果她不让你去摘花,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她一直摘着没问题,不代表你去也没关系,你方才也说了,她去是有时间段的,又带了许多人,你去是意外,带的人又少。”
想到女儿差点在宫里出大事,虞瑞文越说脸色越难看,也越觉得有问题。
“兮儿,你是不是得罪过这位明庆郡主?”虞瑞文忽然问道。
“应该不会吧!”虞兮娇摇了摇头。
“什么不会,兮儿啊,她是端王府,你是未来的齐王世子妃,你们两个代表的意思就是不同的,你不要掉以轻心。”
虞瑞文话冲口而出。
待得说完,看到小女儿惊讶的眼神,虞瑞文忙改口,气乎乎地道:“我看她就是没安好心,否则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你以后和她走远一些,别到时候被她算计了还不知道。”
“父亲,女儿明白。”虞兮娇笑了,自己这个父亲也不是真的如别人说的那般无用,有些时候也是很清明的。
有时候细想下来,父亲那个对外“是最无用”的名声,其实也是不错的。
“你别不当一回事,是真的,镇南侯之女,就冲镇南侯当初的样子,他生出的女儿又怎么会是一个纯良的。”虞瑞文冷哼一声。
“父亲和她父亲相熟?”虞兮娇听了,抬起眼眸问道。
“不熟!”虞瑞文没好气地道,“谁会跟这种人相熟,一天到晚算人,表面上看着笑嘻嘻的,暗中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现在的镇南侯和他兄长是一样的人,都是笑面虎,看着和善,背地里可不是什么好人。”
“父亲,老镇南侯是不是很得皇上的器重?”虞兮娇打听道。
“他当初对皇上有助力……皇上对他应该也很相信。”虞瑞文没好气地道,眼中闪过一丝悲意,其实真正说起来自己的父亲才是皇上最大的助力,可偏偏父亲……没了,而后妹妹也不得不和亲,最后连母亲也归于平淡。
有些事情,他并不愿意多对女儿说,当年的事情说起来他有太多的意难平。
可就算再意难平又如何,父亲临死之前对他说的话,之后和母亲又闹的这么僵,虞瑞文咽下太多的话,只挑些能说的对女儿说。
“当初的镇南侯是皇上的心腹,边境的一些事情,皇上应该也是会问他的,南唐叛乱的时候,镇南侯去往南唐,最后死在乱军中,皇上嘉其忠勇,才有了明庆郡主养在太后膝下的事情。”
“父亲,镇南侯当时带了多少人去南唐?”虞兮娇趁势问道,正巧父亲说起这段往事。
“应该不多的吧,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他在边境处直接去往的南唐,据说是对南唐嫡枝助力。”虞瑞文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