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张宛音想干什么?
“我看看香囊。”虞兮娇放下纸条道。
明月把香囊送过来,虞兮娇接过仔细查看了一番,香囊就是一个普通的香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有异常的只是面前的两件东西,在这种时候,张宛音送到自己的手中,颇让人推敲,张宛音必然有所图谋,但她图谋的是什么?
虞兰萱和自己的关系,许多人都知道,所谓帮着问问,其实就是送到自己手上。
手缓缓收紧,长睫缓缓地落下,最后定格在被捏紧的香囊中,张宛音在暗示自己褚子寒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宛音身边还有征远侯府的人?但凡自己知道这是虞兰萱的必然会查问此事!张宛音希望自己去查此事?宫里查?褚子寒在宫里?宫里是自己能随便查的地方吗?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张宛音不是张宛盈,不只是有野心还有实力……
张宛音进了镇南侯府,急匆匆去见镇南侯夫人。
镇南侯夫人正在女儿房里,看到女儿额头上缠的白色伤巾,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盈儿,你先躺下,有什么事情慢慢再说,这事怪不得你,母亲已经派人去找马车夫了,必然会把人找回来。”
头裹着伤巾,满身都疼的张宛盈缓缓的躺了下来,身体哪里都痛,丫环小心的扶着她躺下,也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疼得她尖叫一声,照着丫环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丫环紧咬牙关,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依旧手很稳地扶她躺下,待得张宛盈躺好,才跪地请罪。
“没出息的东西,这么粗手粗脚的,找死不成,还不下去。”镇南侯夫人骂道。
丫环如蒙大赦,对着张宛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嘴角一丝血色沿着唇角蜿蜒而下。
“母亲,怎么办,撞到端王府的庶妃了。”躺下稍稍舒服一些的张宛音,低声道,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一大半是伤的,还有一半是吓的。
“这事怪不得你,又不是你让人去撞她的,明明是马惊了,也有人叫了,她自己不让马车避一下,还撞上来,怪谁!”镇南侯夫人气恼道,看着伤得这么重的女儿,她的眼泪立时落了下来。
打扮的花容玉貌的女儿,好好地出个门,回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她怎么不心疼,甚至迁怒那位端王庶妃,自己不开眼撞上来,怪谁?怪女儿吗?
“母亲,我当时吓晕了,听说人……是被抬走的。”张宛盈低声道,她当时又是害怕又是慌乱,根本来不及查看,被人扶后才依稀听到对面是要过来抬人的,相比起她来那边似乎事更大,当时张宛盈就“晕倒在地”了。
而后也是被抬走的。
不过她自己有数,比起对方是真的晕,她虽然也伤了,但毕竟没有真正的晕过去,而且她不知道对方是晕过去还是真的出了事情,直接给撞死了,心里不免惴惴不安,她再有野心,再有心计,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心里很慌。
伸手一把拉住镇南侯夫人的手:“母亲,她会不会死了吧?她如果死了,会不会要我偿命,那是明和大长公主的亲孙女,又是端王的庶妃。”
堂姐要嫁端王,对于端王身边的女人,镇南侯府自然查过,张宛盈也知道徐安娇其人,知道她是借着明和大长公主“伤重”,抢先进的端王府,虽然为许多人不齿,但毕竟是进了端王府了。
就冲这个也知道明和大长公主的能力。
现如今徐安娇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张宛盈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全身而退,“母亲,您去找堂姐,让堂姐来,这是她们后院之事,跟我没关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张宛盈很害怕,也很慌,用力地摇了摇镇南侯夫人的手。
〱镇南侯夫人反手拉住女儿的手,女儿的手指冰凉,全身还在战栗,忙安抚她道:“盈儿,你放心,你堂姐必然会管这事,毕竟这事跟她才有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她的堂妹罢了,别人对付不了你堂姐,就对付你,可怜你什么也不知道,就撞进了别人的算计中。”
不管是不是,现在也必须是,镇南侯夫人立时明白女儿话中的意思,眼下能让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唯有张宛音了,自己女儿担不下这事,端王府的事情就得张宛音去管。
母女两个心意相通,几句话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母亲,您去找堂姐,她今天会出宫。”见母亲同意自己的思,张宛盈心里稍定,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说了一个地方,“堂姐说今天也会过来此处,您派人去那里守着,必然会守到堂姐。”
之前她还在心里权衡堂姐出来的好处和坏处,眼下却觉得都是好处,如果在宫里,自己未必能马上见到堂姐。
“夫人,明庆郡主回府了。”正说话间,一个婆子急匆匆的进来禀报。
母女两个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好了,这事终于有人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