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娇这封让封煜带回去的信,让安氏下了最后的决定。
安氏其实早就清楚自己地弟弟在做什么,而今看到虞兮娇地信更坚定了想法,这也是虞兮娇这次写信的意思。
安氏地性子她最清楚,也明白安氏向来柔弱,有时候不是看不清楚,是只当自己没看清楚,只要还能过就行。
虞兮娇却不得不逼一逼娘亲,既然去了齐地,代表地就是齐地地人,京城的一切当早早断掉,不能再犹豫回顾,若心生二意,到时候说不得让人钻了空子,最后对娘亲和弟弟生出不好的影响。
当断则断。
这是她发给娘亲的第一封信,等下一封信她会把一些关乎征远侯府的事,一一细说,征远侯府的一切,也当早早的转移……
病了一个多星期后,虞兮娇再一次接到了太后的宣召。
梳洗之后就坐了马车往宫门而去。
“姑娘,七公主会不会又使法子对付您?”明月担心的道,世子爷现在不在京中,明月觉得压力特别的大,总担心死咬着自家姑娘不放的七公主,又会整出什么妖娥子来。
“这一次……恐怕她出想手都难。”虞兮娇淡淡的道,眸色寒洌。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在这个时候见见这位七公主,探听一下当初的消息,当初出现在外祖府上的有扬山侯、七公主,或者也有扬山侯世子李贤。
长睫扑闪了两下,而后如同倦怠的蝶翼似的,缓缓落下,遮在眼帘上,身子往后靠,陷入沉思。
见扬山侯?基本不可能,没机会不说,就算有机会也未必能打探到什么,自己一个闺中女子根本没有和扬山侯搭话的可能。
父亲一直说扬山侯老谋深算。
李贤?
也不一定能机会,毕竟是个外男,就算遇上也不方便多问。
那么就剩下七公主了。
相比起前两个,七公主有机会遇到,也有可能谈起这事,甚至还可以激怒七公主,但眼下却未必有机会。
七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动手,若再有一次,就真的当人家都是傻的了,皇后向来善于表面文章,应当会派人盯着七公主,当然,能不能看住不一定!无论如何自己得小心,像七公主这样的人,疯狂起来皇后未必看得住。
所以,这次进宫,只能见机行事……
马车在宫门前落下,虞兮娇带着明月从宫门进去,之后上了宫轿,宫轿一路往淳和宫而去。
太后见到虞兮娇又是慈和,又是心疼,一再地问她身体好了没有,要不要宣太医看看,还亲热的表示,如果再有这种事情,不管是谁牵扯在里面,不管是不是误会,都必然重罚。
即便是公主也一样。
这话细想起来颇有几分马后炮的意思!
张宛音的模样看着有几分憔悴,坐在一边脸色微微苍白,透着几分病容,有些恹恹的。
“明庆郡主病了?”虞兮娇看向张宛音关切地问道。
“我?我没什么事情。”张宛音似乎在出神,虞兮娇的问话吓了她一跳,神色一震之后忙笑道。
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太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张宛音的手,安抚道:“这孩子又受了惊吓,那天差点出事情,如果不是玉丽珠……怕是真出了大事。”
“太后娘娘。”张宛音眼眶一红,头低了下来。
“好孩子别怕,以后别去那种水边,也是玉丽珠不是,偏要去往水边,虽然救了你,错也是有的。”太后冷哼一声。
所以先是有错,而后又有功了?
虞兮娇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太后和张宛音,两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真正的祖孙,长辈慈爱,小辈孝顺。
“玉二姑娘……她救了明庆郡主?”虞兮娇诧异地道。
“如果不是她要去,宛音也不会过去,最后也是将功补过,偏偏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善心人,要让玉丽珠早早的进端王府,算是回报了玉家这姑娘的情分。”太后看着颇为不满。
“太后娘娘,玉二姑娘对臣女如此重恩,臣女就算是把正室的位置让于她,也是该当的,如果不是她,臣女现在恐怕就不能陪着太后娘娘说话。”张宛音掩面伤心。
如此恳切,如此真心,还真的心让人感动。
当然,感动的从来不是虞兮娇,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张宛音现在真的柔弱无助,真的诚心诚意。
不说玉丽珠不是张宛音的对手,七公主同样,至于皇后如何,虞兮娇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