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往外出去,他也不用马车,从征远侯府的府门离开,转了个方向后就往旁边的一处府邸过去。
有侍卫守在门前,看到怀宝过来,退到在一边恭敬行礼。
宽大的一张榻,封煜斜靠在上面,一袭白色的布衫,领口处微微的敞着,隐隐看到胸口处缠着的白色伤巾,脸色有受伤后的微微苍白,气色看着还不错,听说怀宝回来,让人唤他进来。
“世子,奴才已经按您说的安排了。”怀宝进来行了礼后道。
“怎么说?”封煜懒洋洋的问道。
“看宣平侯的意思,不是很愿意干这事。”怀宝上前一步禀报,“不如奴才也说了,此事必然得宣平侯去做。”
封煜伸出手指敲了敲床沿:“准备一下,明天进宫见皇祖母。”
“世子,那边……还照旧吗?”怀宝声音压低了几分。
“自然是照旧的,没道理本世子要刺遇,别人就可以安安全全的进京。”封煜懒洋洋的道,身子往后一靠,原本敞着的胸口越发的露出染血的伤巾,一看就知道伤的不轻,俊美的少年星眸似潭,却又透着一股子懒散惫赖。
“爷说的是,那奴才就去安排。”怀宝笑嘻嘻的道。
封煜挥挥手,怀宝就要退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停下脚步:“爷,方才奴婢在廊下看到有两个宫女在,这个……要不要安排?”
“老规矩。”封煜闭上了眼睛,道。
怀宝恭敬的后退而下,待到了门口才转身离开。
“怀宝公公,那两宫女怎么办?”才一出门,立时有侍卫恭敬的上前问话。
“老规矩,给她们一条活路自己回去,如果不想走这条活路,就死回去。”怀宝阴森森的笑了。
虞瑞文送走怀宝后,抄近路往宣平侯府过去,穿过两家的侧门,吩咐人去把钱氏请到书房。
等他在书房里坐定,才喝了一茶杯,钱氏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进门后先向虞瑞文行礼。
“去准备一份大礼。”虞瑞文道,想了想又特意的加了一句,“挑府里好的东西送,切不能失了礼数。”
“侯爷要给谁送礼?”钱氏不解的问道,茫然的看着虞瑞文。
“给兰萱县君当葬品,挑好的。”虞瑞文又道。
钱氏一惊:“侯爷,您不是让我少管征远侯府的事吗?之前准备的祭礼难道不妥当,是谁说少了吗?”
“我才知道兰萱县君救了娇儿,谢二夫人代替谢府表示了谢意,我这个生父难不成还比不得谢府不成?”
虞瑞文的道。
“侯爷,还有此事?”钱氏震惊的道。
“难不成还是假的吗?快去准备吧!”虞瑞文不耐烦的道。
“侯爷,既然是葬品,那其实不必太好,都是要落葬的。”钱氏劝道。
“那又如何?总不能说我还比不得谢氏的礼?”见钱氏推托,虞瑞文不悦的道,“送些首饰,送些锦缎,之前你新得的那几匹挺好的,就一并送过去。”
“侯爷,那是大长公主赏给熙儿的锦缎,熙儿已经量好正准备做衣裳,若是当了葬品,大长公主必然会恼怒。”钱氏惊叫起来。
“那又如何?熙儿这么多年的衣裳还少吗?少做两件也不碍事,至于母亲处,又岂会恼怒。”虞瑞文脸色沉了下来,目光看向钱氏,神色有几分冷意,“你莫不是不愿意送?”
“侯爷,我……我只是怕大长公主斥责。”钱氏不得不拿安和大长公主压虞瑞文,无奈往日一说一个准的,此时却让虞瑞文生出几分恼意,怀疑的看着钱氏。
一看虞瑞文的情形,钱氏知道不好,急忙道:“侯爷说的是,原是我过于的担心了,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侯爷什么时候要”
“就明天吧,明天当着所有人的面送上!”虞瑞文思量了一下道,既然的救命之恩,自当当着所有人的面坦荡的谢过。
母亲若是知道自己做的,必然也会赞赏。
事情既然安排妥当,虞瑞文让钱氏回去,这才重新回了征远侯府,如果可以,他其实并不愿意去征远侯府。
可偏偏现在齐王世子像是盯上他了,居然让人注意征远侯府有什么异常,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马上禀报他。
查的就是行刺齐王世子的事情。
虞瑞文一想起这事就头痛不已,他其实一点也不愿意做这事,但现在却被逼了上去,伸手按揉了一下眉心,想着也快了,等征远侯府的丧事办完,自己就告个病假,在家里躺几天,征远侯府的事情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这么一想,心里稍安。
虞瑞文这么打算的,希望这场丧事可以安安全全的过去,可偏偏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