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大军人吃马嚼可以说是个天文数字,而这运送粮草的后勤自然是重中之重,兵马未至粮草先行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听说了没,这次为了征粮,关内各个粮仓都快搬空了。”一民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一旁的同伴开口道。
“谁说不是呢,本来这几个年成老天爷就不给面子各种天灾不断收成不好,好在关内富裕倒也勉强能够撑下去。”
“如今朝廷赋税加了五成不说,有掏空了粮仓,关内人心怕是稳不住咯。”身旁的汉子长叹了一口气莫名的有些揪心。
“啪……”
鞭子落下,
开口的那汉子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仰头望去一校尉正冷眼看着自己,也顾不得疼痛,膝盖一软立马跪倒在地,口中连连求饶。
“扰乱军心者,斩!”
那校尉抽出长刀,大好头颅,血流如注。
四周数百民夫噤若寒蝉,
那校尉还不罢休,
长刀再次挥出先前那个民夫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人头落地。
“此二人扰乱军心,斩立决,以儆效尤!”
校尉冷眼扫过,在无一人开口议论。
三川边界,
在主将令下以品字型安营扎寨,小营盘和大营寨相互依靠。
互为犄角之势,甚是稳固。
中军大营之中,
陈闻之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方各路旗帜暗自皱眉,此刻还未磨合,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出兵断然是行不通的,除了固守再无他法。
遥遥往南边上京城的方向望去,又突兀的叹了一口气,但愿吧,但愿上京城不要出太大的乱子,这趟北伐自己本就做好了打个三年两载的打算,朝廷那边咬一咬牙还能撑着,耗死了这凉州反贼自己也算功成身退。
入朝辞去官职,荣归故里也是极好的。
“营中粮草如何?”
走在大营外陈闻之对身旁唯诺的粮草押运官开口问道。
“够大军三十日所需,剩下的粮草正在途中,断然无缺粮之忧。”
“嗯,晚些时日我自会前去探查。”
陈闻之点了点头,继续在营外巡查。
“大营外的壕沟,设拒马阵,修整得如何?”
“禀大人,民夫从昨日便开始劳作再过一日就能完工。”
陈闻之的话音落下时,监工便开口道,大军的主将定下来时,自己就没了敷衍的心思,换个主将没那个功夫细细探查,可遇上了这陈文之,这便是掉脑袋的事,自然容不得半点马虎。
“沟壕宽三丈深一丈,都是照着将军的规矩来得。”
“如此甚好!”
陈文之拍了拍身后的木栏,还未开口那人便出声道。
“禀陈将军,木桩均是入土一丈,高不低于两丈。”
“嗯,大营外的拒马阵和陷马坑也拉远一些,防止敌军袭营。”
陈闻之指着大营外的空地开口道,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很多事情比起手下人的汇报,自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