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白同尘心弦一颤,却不知其中缘由,还未开口回应,只见对面已朝自己狂奔而来,拔刀声清脆回响在狭窄的小巷,原本温柔的月色霎时也变得凌冽冷清,肩上的张三斗口中吐着微微的酒气早已酣睡,临近中秋的寒夜,厚重的青石板路,萧瑟的秋风。
白同尘撤步急退,解下系发飘带,快速将酣睡的张三斗死死绑在身上,却见身后突然灯火通明,转头一看,身后出现五人高举火把,只见身后来人与方才三五人一样,清一色黑色披风,透过火光看的清晰,过膝的披风不知是用什么皮子制成的,自肩头起用绣着流金的花纹,亦是来势汹汹。
白同尘心念一转,行露自腰间瞬间拔出,这些人来势汹汹,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什么好人,而且自己隐约能感觉到一股比较强的陌生气息正在向自己这个方向靠近,此地巷战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霎时后脚发力,通透剑尖反手一刺,直冲先前追击的头目面门而去。
头目正是凝神追击,早就料到白同尘会来这一记回马枪,手中长刀一横试图抵挡这反手一剑,却没料到这仓促一剑之后白同尘侧步一挪,左脚做轴,右腿已是蓄力已久一记鞭腿扫向自己腹部,仓皇中双手握住刀柄就冲着横扫的鞭腿砸去,口中骂道:“天杀的魔头,今日爷爷让你瞧好什么叫刀法!”
狭窄的巷战,刚好能把玄蛮荒阴狠毒辣的招数发挥到极致,白同尘在这段时间真武和玄蛮荒的调教下,已经习惯了应对四面八方可能来临的威胁,随机应变应对各种看似普通却蕴含杀机的杀招更是从玄蛮荒哪里学到了精髓。
电光火石之间,白同尘瞬间把横扫的右腿收向自己腹部,头目刀柄下砸砸了个空,白同尘却借助旋转的力量猛蹬另一侧小巷墙壁,借势微微跃起,一记膝撞就顶在头目脸上,左手行露剑身瞬间掠过头目脖颈,头目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喉咙,但鲜血还是不停的从指缝中涌出。
白同尘未做停留,右手作掌一掌拍向头目胸口,将头目推向后面正在追击的其余黑披风,一脚重踏向前,自真武所学浩然正气奔涌而出,衣摆无风自动!
简单的劈柴剑法曾在真武手中展现出连绵不绝的气息!在白同尘身上同样可以!
白同尘重踏之后直接飞掠而出,如同下山猛虎,手握行露稳如泰山,朝着前方堵截的黑披风人群杀去。
月亮微微的摇动,白同尘的身形就随着月亮微摇,剑气肆意奔腾,白同尘不过顺应着气机引导剑势,只是简单的横扫劈砍挑刺间,隐约青光浮现,转眼间眼前堵截黑披风众人已气机全无。
这就是高公子的大宗师,这就是世人口中的白同尘!
不知道为何,当真正将这些人斩于剑下以后,白同尘的心底隐约泛起一股畅快的感觉,似乎是享受着如此杀人的愉悦,白同尘将心底思绪按压下去,不做停留,直奔伏鲸湖而去。
“别追了!”见到白同尘接连斩杀四人后,高举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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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围追的黑披风众人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苍劲男声。
黑披风众人当即停下追击,朝两旁散开,却见从人群中间走出一魁梧男子,一把重刀抗在右肩,径直走向方才被白同尘斩杀的那队人马。
走到尸体身前,魁梧男子单手握刀,用刀身拨开还捂着脖子的头目的双手打量一番,见是一剑封喉,怒道:“什么他奶奶的重伤,这一剑像重伤的人吗?狗日的,斥候营这一群王八羔子,怂恿老子们送死来了。”
骂完回头对剩余人说道:“把这四个兄弟尸体抬回去厚葬,点天灯,让那群秃驴们上来。”说着转身看了看周围的房舍,继续说道:“把这房子都点了,一个不留。”
白同尘背着一路疾奔到伏鲸湖畔,还未呼喊,湖水中就已巨浪翻滚,愈发巨大的玄武从湖底浮现,水浪四溅,真武和玄蛮荒就已踏浪而来。
“真武前辈,玄前辈,出事了。”白同尘说道。
玄蛮荒见白同尘将张三斗绑到身上,一脸急促,开口问道:“怎么了高公子。”、
“村里来了一伙不知身份的人,我隐约还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气息,张大哥在村长家喝多了,我背她回家的时候被那伙人围截袭击,我不知他们来意底细,这才来找二位相助。”白同尘说道。
却是一旁的真武突然望着村子的方向道一声:“起火了!”
白同尘转身一看,透过山林村子的方向火光四起,心底暗道不好,定是那群黑披风的神秘人放的火,连忙将身上张三斗解下,玄蛮荒伸手一点张三斗额头,迷糊的张三斗只觉得从头到脚一阵阴凉,瞬间清醒过来,白同尘没时间跟他解释,说道:“张大哥找地方躲起来。”然后对着真武和玄蛮荒说道:“我们走。”
张三斗从地上坐起来,却见三人身影已霎时奔远,定睛一看,远处的大火已经烧的冲天高,一时间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