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府的马车大概又行驶了半盏茶的功夫,车厢内的一众人便便感觉马车停住了。
马夫恭敬的声音在车厢外边响起,“少爷,按照李公子给的指示,前面就是了。”
“嗯,那就辛苦老王师傅了。”姬歌站起身来,冲着车厢外喊道。
老王名叫什么姬府上下的人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说的上来了。大概只有几位老人还能够记得。
总之自从姬歌出生时便知道了姬府的后花园马厩中有个姓王的汉子,最主要是脾气好的出奇,无论见谁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每每碰到人都是点头哈腰。
姬歌小时候被父亲训斥后经常跑去马厩中找他,府中人称呼他老王,姬歌也便学他们叫老王,而喂马的汉子也不生气,只是对着他笑笑,摸了摸姬歌地头。
可每当父亲在马厩中找到自己时,见到老王总是拱手称呼王兄。
不过姬歌知道父亲也从未对府中下人有过任何的横眉冷眼,都是客客气气的模样,所以他对于父亲对老王的称呼也没未起过疑心。
等到姬歌他们下了马车,姬歌手腕一翻,手中便有了一壶酒,姬歌笑着说道:“这可是壶玉薤,老王你可要悠着点喝,你年纪大了可不能喝太多酒。不过喝完来找我要就是。”
老王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那我就在这看着马车等候公子。”老王接过装满玉薤的酒壶,说道。
姬歌点点头,看了眼李乐府。
李乐府会意,转身带领着姬歌他们一行朝自己父亲坟那边走去。
老王灌了一口玉薤酒,吧咋了一下嘴,“嘿,是这个味。”
等到他忍不住灌第二口的时候,像是又记起来了临行前自家二爷的嘱咐,只好舔了舔嘴唇回味了刚才的酒味,又将酒壶收了起来。
“嘿,等办完正事再喝。”
姬府马车旁一个邋里邋遢怀抱酒壶的汉子小声嘟囔道。
林间小径上。
姬清灵一路上见什么都觉得古怪稀奇,毕竟燕昶山终年荒无人烟,很少有人会来此处,饶是姬清灵这般活脱的性子也架不住姑娘家胆子小,不敢自己一个人来此处。
至于她有没有威胁柳三千和她一同前来,看一看柳三千的胆子就知道了。
姬歌看了一眼东跑西窜的姬清灵,忍不住问了下跟随在旁边的红酥,“她这些年难道都是这般如此?”
红酥莞尔一笑,“小姐平常在家乖得很,可这要是出了府门...”
红酥不再说下去,出了府门,自然就是这般动如脱兔的模样。
“我现在有些庆幸待在思规楼里这么些年了。这可让我耳边清净了不知道多少。”
姬歌拍了下额头,苦笑一声说道。
“早就对姬家小姐有所耳闻,听说前几年有位读书人给咱们这位大小姐写了句‘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结果一下子就给传开了。”
“前一句倒好,也算是句良赞,可这后边这一句可就惹着这位小姑奶奶了。听说她是直接冲上了清楼质问那读书人为何骂她是兔子,结果你猜怎么样?”
李乐府拂去粘在衣衫上的草籽,又开口说道:“那个读书人倒也是颇有几两风骨,就是不肯认错,再说在旁人看来这两句诗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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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雅,但也不是夸大其词,这要是一认错,这读书人以后也不见得能抬得头来。”
“所以?”姬歌询问道。
“所以他就被前边的那位大小姐给丢出了清楼。”李乐府扯了扯嘴,说道。
“那户人家谈不上钟鸣鼎食之家,也不敢与姬家讨理一二,应该是寻思着就是哑巴吃黄连了,可没成想后来是是姬老爷子带着姬重如和她一齐亲自登门道歉,倒是弄的那户人家惶恐不安,期间连连作揖行礼。”
姬歌点点头,不再接话。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姬清灵从小径旁的树上跳了下来,狐疑地问道。
不等姬歌开口,李乐府率先说道:“在说你这些年做过的‘好事’。”
李乐府还特意将好事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姬清灵连连挥手,有些心虚的开口否认道:“我才没有,你不要瞎说啊。小心我去二叔那告你诽谤。”
“吆,没成想咱姬家大小姐还有心虚脸红的时候。”李乐府嘴角噙笑,打趣说道。
“哼,你要再这么在我哥面前毁坏我的声誉,小心我打你奥。”姬清灵晃了晃拳头,说道。
“好了清灵,别闹了。”姬歌拍了下她的额头。
“乐府兄,是不是快到了?”姬歌看了眼前方,转头询问道。
“到了。前边就是。”李乐府点点头,伸手指向不远处一座隆起的土丘。
“红酥,你和清灵就在这等着。”姬歌接过红酥手中的竹篮,对她们俩人说道。
“那公子小心。”红酥提醒道。
“知道了哥哥,你快去吧,拜祭完李叔叔我们赶紧回家去,我总感觉这地方阴森森的。”姬清灵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