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只是置身事外,在旁看了一场好戏而已,结果却被魏天子给算计了,不得不到工部去当值,这才是虞子启最担心的。
而对于这一点,魏天子并不担心,在他看来,虽然他儿子赵弘润年纪轻轻,但是却十分懂得遵守规矩,因此,他并不担心那个劣子会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若赢了,哪怕做出胜者对败者的嘲弄,那也是胜者的自由;可若是败了,那就老老实实回自己的窝里****伤口,等待下一个良机挽回劣势便可。
这才是上位者应具备的素质修养。
若拘泥于一次的失利,纠缠不清,那充其量不过是难看的丧家之犬模样,难登大雅之堂。
那劣子……会去工部的。
魏天子暗暗想道。
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儿子赵弘润尽管心中不满,但也是在经过了一番郑重思考后才选择了工部辖下的冶造局。
话说回来,对于儿子赵弘润选择了工部,魏天子并不意外,毕竟赵弘润曾多次对他说起过,工部代表着大魏的基础国力。
可是,为什么是冶造局呢?
要知道工部其余几个辖下的司署,都要冶造局的规模更大,职权范围也更大啊。
想到这里,魏天子转头对大太监童宪说道:“童宪,派几个内侍监的人,每日去冶造局打探打探消息。”
“老奴明白。”
而与此同时,身在文昭阁内的赵弘润已用完了午饭,带着几名宗卫们离开了皇宫。
只不过,他去的并非是工部的冶造局,而是刑部本署大院。
他,直接登门求见刑部尚书周焉。
而此时,刑部尚书周焉还在等着吏部尚书贺枚的消息,冷不丁听下属前来禀告,说是肃王殿下求见,他着实愣了一下。
毕竟于公于私,刑部与那位肃王殿下,那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啊。
不过尽管如此,周焉仍然亲自出迎,迎接那位肃王殿下,将对方请到刑部大院正屋的大堂。
待等左右奉上了茶水后,刑部尚书周焉上下打量了几眼赵弘润,好奇问道:“不知肃王殿下此番来到我刑部本署,有何贵干?”
赵弘润抿着杯中的茶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望了眼大堂内几名文吏。
见此,周焉心领神会,挥挥手请那些官员暂时退离大堂。
待等那些文吏逐一离开了大堂后,赵弘润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着对周焉说道:“事实上,本王回到大梁后,便一直想着有机会要拜访周大人,只是这两日事情较多,因此有所耽搁。”
周焉一听就更加纳闷了,因为在他看来,赵弘润身为一位拒绝争夺皇位的皇子,断然没有理由来拉拢他才对。
除非……
显然是想到了那所谓的除非,周焉面色变得凝重了许多,低声问道:“肃王殿下,莫非您从楚国打探到了上次楚国使臣遇袭一案的消息?”
这个周焉……
赵弘润有些吃惊地望着周焉,不过当他想到对方乃是刑部尚书后,便随之释然了。
想想也是,倘若堂堂刑部尚书连这点推断能力都没有,怎配担任大魏刑事的长官?
见此,赵弘润亦不在隐瞒什么,点点头说道:“没错,本王今日前来,正是为了上回楚国使节在雍丘遇袭一案。……那桩案子,周尚书查得如何了?”
周焉闻言望了一眼赵弘润,摇摇头说道:“暂时还未什么头绪。”
瞧着周焉那仿佛讳莫言深的样子,赵弘润顿时醒悟,哪怕他如今贵为肃王,可似这般过问人家刑部的事,还是有些于礼不合的。
为了表示诚意,同时也是为了表明心迹,赵弘润毫不隐瞒地说道:“事实上,本王在楚国时,曾在与暘城君熊拓交涉期间,与其说起此事。”
周焉闻言眼睛一紧,但是随即,他又摇头晒笑道:“此等罪过,熊拓又岂会承认?不足为信!”
……
赵弘润深深望了一眼周焉,似笑非笑地说道:“周大人,本王可还未明言那熊拓是否承认,你就断定他不会承认。……你想隐瞒什么?”
“……”周焉眼神微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