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曾经把郡沙排名第一的武馆给踢了,很想见识见识。”牛邦对刘长安的问题充耳不闻,他不信刘长安连泰拳都不知道。
刘长安没有说话,继续吃面。
“你既然有偌大的名头,我希望我们的切磋,也是在更多人的见证之下进行。”牛邦接着说道。
“既然你当初踢馆,还有人帮你直播,那么我们这次切磋,也搞一场直播怎么样?我们泰拳社的直播间,人气也还不错,你也可以把上次帮你直播的哥们叫来。”
“我查了下,你那哥们叫马本伟,在直播界也算一个大佬了,有他帮忙,经过一番预热,也许能比你上次的直播踢馆更火爆,你看怎么样?”
刘长安把面吃完,转身走进了安暖家中。
这鸟人!牛邦感觉刘长安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好像并不是学校里传闻的那样,一言不合就打人,堪称恶霸一样的存在。
这时候刘长安又从安暖家里走了出来,他刚刚在里边放下了手中的面碗。
“切磋?”
牛邦正准备说话,却见刘长安的身形在原地消失,犹如瞬移般出现在牛邦身前,那张清秀隽永的脸上满是笑意,轻轻吐露出了两个字。
牛邦只觉得小腹上传来一阵剧痛,刘长安竟然毫无征兆地一拳打在了牛邦腹部。
牛邦身体倒飞出去,让他惊骇莫名的是,刘长安那张脸竟然一直贴在他眼前,然后又是一拳击打在他的下颚。
“直播?”
牛邦惨叫一声,感觉自己就像断线的风筝被狂风席卷凌乱飞天,那刘长安却像无声无息,无影无踪的鬼魂一样紧贴着自己。
“火爆?”
刘长安空中抬腿,再轻轻落下,牛邦的身体顿时被砸落,埋进了梧桐树旁的落叶堆里。
刘长安伸出手指,弹开了一片激飞到他眼前的枯叶。
走回安暖家中,刘长安把刚刚吃完的面碗洗干净,放进了消毒柜里,这才走出来,看到牛邦勉强从梧桐叶里爬了起来。
这人多半是金候找来试探的倒霉蛋,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刘长安也没有下狠手,都是湘大的普通大学生,没有必要把人家搓成肉酱。
更何况手边又没有坛子,安暖家倒是有,但里边装着皮蛋呢。
自己真是心地善良,刘长安对此生的自己十分满意。
“刘哥……我错了,你……别打了。”牛邦看到刘长安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自己,顿时感觉双腿无力,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上了。
并不是说练泰拳的,横扫无敌,这双腿就跪不得。
骨密度比一般人高点,又不是真的成了钢筋铁骨。
他现在浑身剧痛,只觉得每一块肉都要从骨头上掉落下来,但偏偏又感觉自己并没有被打的伤筋动骨,便知道对方发力收力都极臻化境,绝对的武学大宗师,传说境界了。
对方只是在教训自己,牛邦一阵后怕,和这样的人交手,对方要是动了杀心,只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候在哪里?”
“我带你去!”牛邦挣扎着爬了起来,金候这回可是把他害惨了,现在牛邦只能庆幸,他刚刚路过橘园小区,进来随便看看,没有想到就遇见了刘长安。
如果等到他把什么预热活动都搞好,在直播中被这么打一顿,只怕他牛邦今后在湘大,泰拳界都会成为一个笑话。
刘长安和牛邦来到了医院,金候换了衣服,手里拿着手机,正准备出院。
“别出院了,继续住着吧。”
刘长安看到病床旁边摆放着一个土陶钵子,拿过来捏碎。
“你……牛邦,救我!”金候看到刘长安这一手,就知道刘长安要干什么了,顿时弯腰就要往床底下钻。
“我能救你?”牛邦也被刘长安这一手镇住了,但是金候的表情他也看在眼里,金候明显是知道刘长安有这本事的!
这些富家子弟怎么就这么阴险!牛邦痛恨不已,金候明知道刘长安这么厉害,却一点提示也没给牛邦,这是想要他去送死吧?
“以前穷苦的时候,真的有人吃土,你也试试,忆苦思甜的教育,什么时候都不能拉下。”
刘长安说完,秉着治病救人,有教无类的理念,把土陶钵子喂给金候吃了下去。
这就是所谓的日行一善吧,想必经过此事,金候也能够获得一定的成长,假以时日生出感激之心也未可知。
给金候喂完土陶钵子,刘长安就离开了,牛邦没有留下来,跟在刘长安身后也走了,金候说不出话,冲到卫生间里抠着喉咙也没有吐出多少,连忙捧着水浇到嘴里,把黏在口里和喉咙上的土陶粉末冲下去,这才终于能说出话了。
金候甚至顾不得找医生,就拿出手机打电话,“茗……茗琳姐,你帮我联系人吧……那小子刚才又来医院了……我和他没完!”
“南洋的高手就在郡沙,他好像出身一个古老的门派天道门的海外山门,手搓陶瓷碎片,对他们这样的古武高手来说也不算什么。”
“行,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要给刘长安喂屎,我嬲他妈妈别,我要准备新鲜冒热气的给他吃!”金候气急败坏地吼道,只是喉咙又是一阵难受,连连咳嗽了一阵。
电话那头倒是笑出声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金候这才赶紧回到病房,按了呼叫按钮,茗琳姐姓秦,在中海拥有诸多产业,顶级餐厅,私人会所等等,人面非常广,秦家在政经学术界拥有非常强大的影响力,秦茗琳只是秦家的旁支,但她自身便拥有丰富的资源,并不太依靠主家的支持。
……
……
刘长安离开医院以后,便准备回家换衣服,今天还要和颜花叶见面,总不能还穿着安暖为他定制的改良汉服吧。
刚才在校园里招摇过市,可是吸引了许多女孩子的目光,偷拍的也不少。
现在穿汉服的男孩子也很多,穿的漂亮的也许多,但是能穿出那种汉家风骨,诗书华贵气质的很少。
“刘哥,你还要收拾我吗?”牛邦跟在刘长安身后,不敢擅自离去,只想今天把这事儿结了,总好过刘长安下次专程来找他。
刘长安刚才已经教训了金候,一般人出了气以后,就算再怎么看人不爽,再动手也没有那么凶残暴虐了。
“没你事了。”刘长安摆了摆手。
牛邦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赶紧说道:“金候的父亲便是我们金校长,你毕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这事只怕有些麻烦。”
“我知道。就是因为他父亲是金校长,才不会有麻烦。”刘长安说完,径直离开了。
就像秦雅南在学校里很低调,但总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背景,其中就包括金校长,关注到秦雅南,就会关注到刘长安这个秦雅南的“表弟”,就会知道刘长安便是当年刘建设教授的儿子。
刘建设教授当年在湘大很低调,却也只是在普通教师眼里低调,学校领导层都知道他非常的不好招惹,即便曝出丑闻离开湘大,也是根据他的要求安排罢了。
牛邦看着刘长安远去的背影,也不敢跟上去,其实他想化干戈为玉帛,趁机和刘长安结交。
这样的高手,完全就是武道大宗师的境界,谁不想攀上这样的高枝?
只是现在牛邦没有这胆子……想到今天早上遇见的那个女孩,牛邦决定走迂回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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