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曲流兮讲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一边讲一边咯咯咯咯的笑。安争劝了好几次她才去睡觉,那双大眼睛里的神采还是很兴奋,似乎和安争聊天能让她特别开心。
第二天天亮之后,安争叫上杜瘦瘦再次离开了武院。和上次一样,安争让所有人都进了逆天印里。
“今儿要是见了甄壮碧,那家伙指不定怎么针对你呢。”
杜瘦瘦道:“我听说那个李虎是他很在意的学生,算是他直接教导的。”
安争无所谓的说道:“甄壮碧本身没有什么可怕的,书院里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器,但是只要邱长晨还是院长,他想动那样的法器就不容易。所以与其担心甄壮碧,不如担心一下咱们一会儿在聚尚院会不会输了。”
“对了。”
杜瘦瘦问:“那块破布到底是什么啊?”
安争摇头:“老霍也没看出来,他说今儿个仔仔细细的再看看。昨天他看了一会儿,说从上面看不到一丁点特别的地方。连那块布纺织的方法他都看出来了,材料似乎也只是棉线而已,所以真不知道为什么善爷对那块破布如此的上心。”
杜瘦瘦怀里抱着的善爷喵的叫了一声,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可惜安争和杜瘦瘦谁也听不懂。
两个人才走了没多远,聚尚院派来的马车就到了。秉着有车不坐是傻蛋的想法,两个人愉快的乘坐马车到了聚尚院。门口那两个迎客小厮再见到安争和杜瘦瘦,态度更为尊敬。
安争一进门,就发现聚尚院里的布置居然变了。原本的大厅中间搭建了一个大概能有四米左右的平台,半人多高,已经铺上了绒毯。看起来,今儿这个比试要看的东西都比较大,所以转移到了大厅。高三多比安争稍稍慢了一些到,骑着高头大马,带着百十个手下呼啸而来,真有一股绿林大豪的气势。
不多时,人陆陆续续的到齐。甄壮碧故意坐到了距离安争最远的地方,歪着头不看安争。
昨天夜里甄壮碧去找邱长晨,说安争杀了书院的弟子,这个仇不能不报,不然有损书院的颜面名声。邱长晨直接回绝,说书院的法器沐院长临走之前交代过,非万不得已不可用。甄壮碧又想求邱长晨亲自出手,能做到铁流火的副将修为必然很强。可邱长晨还是一口回绝,以自己累了为借口将甄壮碧拒之门外。
一想到这事,甄壮碧就气的哆嗦。沐长烟做院长的时候,基本上很少在书院,大部分时间也不知道去哪儿闲逛。所以书院里,算是甄壮碧一手遮天。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市侩的门房,那么小人的护院。现在邱长晨来了,虽然也经常出去花天酒地,可他在书院的时间比沐长烟还是要多不少。而且,现在甄壮碧的权利,已经被邱长晨收回去的差不多了。
庄菲菲换了一身衣服,虽然还是紫色,但这次的款式让她多了几分俏皮可爱的气质。短裙下那一双美腿,让人目光流连忘返。
她走上高台,笑盈盈的说道:“昨天大家回声定宝,神乎其技,让我大开眼界。今儿这些东西都比较大,所以转移到了大厅来请诸位鉴赏。按照咱们这个行业不成文的规矩,不管请了多少人来,只有真正坚定出宝物的先生才能获取酬劳,所以昨天的酬劳已经如数送到了武院,交给了安宗主。不过聚尚院不会亏待来的诸位,每人都有礼物。”
她看向安争:“今儿的彩头可比昨天好多了,你还送我吗?”
安争发现她还带着昨天那支玫瑰簪子,所以笑了笑:“大先生倒是好算计,我把彩头赢了再送给你,聚尚院真是不亏。”
“讨厌。”
庄菲菲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因为东西比较大,所以咱们一件一件上。这些东西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昨天比的是耳力,今天就比比眼力。一会上来的东西,诸位可以随便观赏,谁看的准谁更快就是赢家。另外......我先来说说今天的彩头。”
她指了指身后,三个女子端着托盘走上平台,托盘里分别放着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呦呵,今儿大先生这是要败家啊。”
高三多笑着说道:“这三块石头看起来平常无奇,说不定蕴含着白品甚至更好的灵石,翠品为下品灵石。白品红品都算中品灵石,金品称之为上品灵石,而紫品则是世所罕见的珍宝。传闻紫品的灵石能生出灵智,得天地精华,一旦切开就没准切出来一个祸星,能和真正的大修行者相提并论。”
庄菲菲故意咬着牙说道:“就算切出来紫品的灵石,我也送了!”
高三多大笑:“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开玩笑,简直可爱死了。”
庄菲菲道:“还是老规矩,一会儿看几件东西,谁全对了,就能在这三块石头里选一块。这三块都有可能开出好东西,也都有可能开不出好东西,看运气了。”
后面十几个壮汉抬着一件看起来足有两米长的东西上来,善爷看到那东西后随即又趴了下去。杜瘦瘦立刻就笑了:“得......这件东西还没上来,就被善爷给淘汰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被距离最近的高三多听到了:“善爷是谁?”
挨着高三多的那位刘老也转头看过来,有些疑惑。
安争立刻说道:“我啊,因为我面慈心善,所以他们都叫我善爷。”
高三多呸了一声:“杀念一起血流成河的主儿,居然说自己面慈心善......真不要脸。”
安争笑道:“我要是心不善,今儿这就少一个人了。”
甄壮碧立刻站起来,瞪了安争一眼后又坐了回去。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一个人大步迈了进来:“这么热闹啊,怎么能少了我?”
安争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阵发寒,因为那个人身上的杀气,重到如浓墨一般,化都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