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广像狂风暴雨下的枯草,不堪暴雨泼打。
胸骨接连发出碎裂的响声,血不要钱似吐出,身体重重摔倒在地。
李丘收拳,缓缓吐出口气,眼神漠然,俯视着躺倒在地再起不能的陈良广。
“你……”
陈良广眼神怨毒死死瞪着李丘,似乎想说些什么诅咒咒骂的话。
但只吐出一个字,便无以为继,脑袋一歪,干脆的死去。
李丘转头看向地上张豹的尸体
不知何时他毒发身亡,死不瞑目面容扭曲,看向他这边,脸上写满不甘与怨毒。
李丘面无表情开始处理尸体,一具具尸体搬到陈良广屋里。
顺便将两个院子里他与人交手留下的痕迹打扫了一下。
将尸体全都搜过身后,除了陈良广的尸体,全部垒到一起。
挖开屋里的地砖,把陈良广尸体和他随身携带的杂物深埋于地,再把地砖铺回。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主要单独这么一具尸体实在不好处理。
藏也不好藏,埋在院子里,还不如埋在这。
用灯火将尸体衣物点燃,再把房屋里各处易燃的地方点燃。
大火在各处同时燃起。
李丘推开房门,返回自己院里,装作一切什么没发生过。
两处院子所在位置十分安静偏僻。
等到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一切都被烧得差不多,火势不可挽救时,才被客栈的人发现着火。
“客官,走水了!走水了!快出来!”
小二跑进院子,用力拍着屋门,惊慌失措大喊道。
李丘睡眼惺忪,装作午睡被人吵醒的模样,走出屋里,看到旁边院子里的熊熊大火,大吃一惊。
怕这处院子被大火牵连,连忙转回屋内,把自己东西都拿出。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丘抱着自己东西,站在院外向小二有些恼怒问道。
“我午睡时差些被烧死!”
“我……我也不知道,客官!”
小二脑袋发蒙,神色焦急,结巴回道。
陈良广所住院子前,客栈掌柜脸色难看,焦急站在那里,只能干看着大火燃烧。
这么大的火,泼水也是徒劳。
几个伙计,转而往李丘所住房屋,靠近陈良广院子那一侧,开始泼洒水。
怕这间屋子被一旁大火引燃。
客栈掌柜看到李丘,赶忙过来向李丘赔礼。
“客官,对不住,这火实在起的突然!”
“怎么回事,我差些被烧死!”
“客官对不住,对不住……”
“我们愿意赔您银子……”
客栈掌柜擦着额头上的汗,连声致歉。
李丘脸色没有丝毫好转,皱着眉头,愠怒道。
“你看我像缺银子的人嘛!”
“我看我还是换一家客栈住,免得再睡觉被人烧死。”
客栈掌柜连忙拦住李丘,赔着笑脸。
“客官,我的错,这间院子的确不能再住人。”
“我给您换一间院子,银子全免,您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小二,还不快领客官到东边那间院子去!”
客官掌柜转头低喝道,转过头对李丘又挂上笑脸。
“客官,您若有什么需要就说,千万不要客气。”
李丘脸色缓和了不少,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