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杰带着张洪和陈林两人,朝着安邑城东北方而去。
安邑的建筑是以西南为尊,所以东北城这边,自然也就是落后的平民区了,有些地方甚至还不能够称为平民区,或许以贫民窟这三字来称呼更为恰当一些。
由于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葬礼,所以主臣三人也都是脸色凝重,一路只管策马向前。
就在经过女闾这边的时候,一阵喧闹声突然从中传来,正在策马疾驰的吴杰下意识的朝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咦了一声,拉住了缰绳。
吴杰这么一停,张洪和陈林自然也就停了下来。
“少爷,怎么了?”
吴杰目光古怪的看着不远处的一间女闾小院:“这还真是有缘分呢……走,先过去看看。”
就在吴杰刚刚看到的那座小院之中,两名男子正在和一群女闾的打手对峙着。
其中一名男子衣着华贵气质颇为不凡,一看便知道是出身于那种富公子家的公子哥,但是此刻这名公子哥脸上则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用带着浓重齐国口音的雅语朝着面前的众多女闾打手喝道:“你们这些家伙今日若是不怕死的话,便通通给本公子上来!”
此人正是吴杰不久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齐国太子——田因齐。
既然田因齐在这里,那么手持长剑护在田因齐面前的不用说自然便是他的那位侍从官田忌了。
在田因齐的面前站着一名老鸨,这名老鸨脸上浓妆艳抹的,年纪大约在四十来岁左右,一双眉毛被画得直直的,再加上一双细长的小眼睛和薄薄的嘴唇,单看面相便知并非那种好相与之人。
此刻的老鸨面色颇为不善,对着田因齐道:“这位公子,我这地方虽然并非什么一等一的好去处,但是既然公子已经点了姑娘,玩也玩了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那么这应当给的金钱,却也请公子结账了吧。”
田因齐怒道:“什么叫玩也玩了?本公子才上去喝了一杯酒,连姑娘都没有睡到,哪里来的享受了?”
老鸨闻言不但没有任何的歉疚之情,反而脸色越发的冷厉了,尖声道:“公子这番话就有意思了,老身可是记得在两个时辰里公子足足换了九个姑娘,每个姑娘都是上去不一会就被公子给赶下来了。”
田因齐闻言不由一滞,随后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道:“谁让你们这里的姑娘如此难看,通通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望之不似美女,如何能够让本公子动心!”
两人你来我往的吵了一通,大抵意思便是田因齐这边觉得这家女闾的姑娘实在倒胃口,而老鸨这边则认为你姑娘都叫了一堆,酒食也没少吃,那么该给的钱必须给足。
田因齐怒道:“就算要给也可以,但是本公子不过才喝了几爵酒,你便要收本公子三万钱,难道你这酒是金子做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