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庙虽小,四周却桃林密布,暗香阵阵,使人惬意。庙中仅有一人一铺,极为简单。入夜,赤松涉与那僧人挤在一处,睡得很不得劲。
旅途的劳顿,让他很快便进入到了梦乡。
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际,只觉身体有些隐隐作痛,且突然有道寒光闪现,将他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赤松涉看了看周围,忧郁的池琼依旧拉着林桑的手,低头沉默着,是那瓶子发出的光,晃到了眼睛上将自己惊醒了。
可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这么清晰而真实。那不正是曾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吗?与现在的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他努力想找出这二者之间的关联,思考了良久,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来,便也就作罢了。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又想起了这中美丽可人的蚕月。
一想到蚕月,他的另外一魂便占了主导。内心不禁有些难以控制,热血沸腾,两颊发烫。想想与蚕月在洞中之时的交合,那是多么的惬意与欢愉。可如今天各一方,回味起那甜蜜时刻,让人心中便是无限惆怅。啊!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呢?
被人挂念在心的蚕月过的并不怎样。
赤松涉离去已有月余了,在这期间,蚕月发现自己已有了身孕。她既惊喜又害怕,将此事告与黛衫后,却将活泼的黛衫高兴坏了。忙前忙后的照顾于她,更是尽心。
由于黛衫按奈不住心中那喜悦的激情,在与采娥斗嘴之时,无意间便将此事说了出来。她本想以此事来压制采娥,说什么心地不好使的人,想要儿要女,多年培育却生不出一个蛋来。而良善之人,仅一次便可以孕龙怀凤,这就是上天给特意安排的。
这话虽是把采娥气了个半死,却也将蚕月怀孕之事给呈现了出来。
这一来,那好事的采娥便找到了报复的缘由了。她整日里以此来骂蚕月与黛衫,其目的无非是想赶她二人走而已。
因与赤松涉已有婚约,且又有了赤松涉的骨血,她们无论如何是不会走的。可也招不住采娥时不时的谩骂与讽刺,实在是忍不住了,年轻的黛衫便回击于她。这会招来她更加强烈的报复,更为过分的是,她还到处散播谣言,说蚕月如何如何不贞,与他兄弟定了婚约,却私下里不知与什么人有了野种。反正只要是难听的话,她就愿意说,且要大说特说。
很快便闹的满城风雨,尽人皆知。
善良的蚕月与黛衫真是百口莫辩,自是觉得理亏在先,便也就能忍则忍,尽量不去与她冲突。在后来的日子里,她二人便处处躲避于她,免得招灾惹气。
因她二人住在后院,要做的好多事情,进进出出都得从前院过,便免不了受采娥的谩骂与羞辱。
于是她二人便想着与采娥调换一下,她们住到前院,让采娥住到后院去。
采娥心中自是乐意的,因这这前院,除了两间卧房外,便只有一间独立的小门房。而后院却不一样,不但房子多,且各种设施齐全,生活起来自是方便的多,也安静的多。
可她却俨然如这里的主人一样,虽是调换,可她却不允许她二人住那两间卧房,说这是他们夫妇住的,不能让不洁的蚕月玷污它们,要住只能住那间狭小的门房。
心直口快的黛衫气不过,本想与她计较,可蚕月却让她忍了,说暂时将就一下,等赤松涉回来也就好了。
黛衫也不想惹主人生气,便听从了她的话,将她们所用之物搬了过来,二人就在门房之中生活了将就了下来。
这里虽是有些狭小,可进出方便,再也不用受那好事婆娘的气了。即便采娥有时出院子,还要指桑骂槐地嚷上几句。二人也不计较,只是躲在房中,只当是驴叫唤便是了。
时间久了,采娥也就疲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也都觉得没什么意思。慢慢的,她不再骂了,偶尔说上一半句,也不再那么恶毒了。
蚕月和黛衫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她们以为此事也就这样子,不会再生什么枝节。二人便踏下心来,准备安心地过日子,等着赤松涉的回归。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以她们的意志为转移啊。因为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视他人如亲朋,他人看你似猪狗,哪怕你已弱小的不再弱小,可有人总想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