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二百七十五岁的徐福,同年方六岁的刘秀合体了。刘秀的魄还是他自己的,但他的魂却已经是徐福的了。徐福又经历了他的第二次的童年。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的童年,想起了同弟弟徐该一起在沂河里戏水,想起徐家堡的青梅竹马的徐蝉,心里感到了无限的感叹。
徐福已经有了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了。大哥名叫刘縯今年十一岁,二哥名叫刘仲,比徐福大了两岁今年才八岁。他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叫刘黄一个叫刘元。
刘钦看着了自己的小儿子,他摇了摇头,心想:“贵不可言,能贵到什么程度啊?自家虽然是高祖皇帝的嫡系子孙,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已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一个七品的小官,自己的儿子还能有什么大的出息呢?现在的大汉帝国,不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吗?”
接着刘钦便收到了邸报,说汉哀帝又驾崩了。汉哀帝上台时才十七岁,他看到了全国豪强的庞大,农民的无以生计,因此公布了一道又一道的改革的诏书。但是要让豪强们吐出土地还给农民,削减奴仆的数量、减少食邑,豪强们哪里甘心啊?这政令就是下不下去,就在汉哀帝想加大力度的时候,他突然死了,他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三岁,当了六年的皇帝。当然,历史上传下来的原因是因病而死的。但前一天还在召开御前会议,同大臣孔光、师丹、何武商议,要加大力度推行限田、限奴,抑制非法兼并的政策。但为什么第二天就死在了床上了呢?汉哀帝刘欣的死,本来就是一个千古之谜,他当天夜里吃了一碗银儿羹,第二天早晨便发现他已经死了,浑身都是青色的。他处在两大政治势力斗争的夹缝中,无疑是一个牺牲品。刘欣死的当天,太皇太后王政君便直入了未央宫,索取了玉玺。于是,王氏集团便又重新纷纷地登上了政治舞台。
徐福进入刘秀躯体后的第二天,他便开始习练道教的吐纳之术。好在他虽然只有六岁,但他是自己住一个房间的。他每天半夜在床上打坐一炷香的时间。他一直这样地习练着,倒是也没有被他人看出什么端倪。
同年,徐福又添了个妹妹,取名叫刘伯姬。
老大刘縯已经成了孩子王了,他是县令的大儿子,县令是一县之主,那他当然便成为了,一县的小孩之王了。他虽然比刘秀大了有五岁,但是他不喜欢比较呆板的二弟,却和三弟很合得来。他感到这个三弟说话非常得体,有时候对他这个大哥的称赞,似乎完全不是一个六岁孩子所能说出来的话。当然,他是根本不知道的,其实说这种得体话的人已经有二百七十九岁了。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吓得天天夜里做噩梦了。
乡里乡亲,衙门里的县丞、公差,都众口一致地称赞刘秀懂事,少年老成、性格又直又韧。再加上又从刘钦的家里传出了,济阳宫里的老道给刘秀算了的命,大家都一致对刘秀有了好感。
刘秀几乎隔三差五地要去济阳宫,因为他是同徐该说好的,要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刘秀坐在了椅子上,徐该站在了刘秀的跟前,在向刘秀报告着这几天他所打听到的,朝廷所发生的情况。
“王莽又当上大司马了?”刘秀问。
“是的!王政君太皇太后一登台,便把他又叫了回去,并罢免了师丹大司马的职务,让他继任了。”徐该回答。
“那汉哀帝刘欣是怎么死的呢?”刘秀又问。
“应当是被毒死的,因为他死后,整个身体都变成了青紫的颜色。”徐该回答。
“那是谁下的手呢?”刘秀问。
“我去未央宫里看了,应当是刘欣的近臣下的手,他晚上吃了一碗银耳羹就睡了,第二天就发现他死在了床上。有可能是王太皇太后指使的吧!”徐该回答。
“道长!下一盘棋吧?”济阳宫的观主,手捧着两盒黑白子走了进来。他一看到这个情形便呆住了。
因为他看到,六岁的刘秀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而满头银发、满嘴银须的徐该,却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这个六岁孩童的跟前。他搞不明白了。
“哦!观主来啦?”徐该连忙转过了身,向观主打着招呼。
观主连忙逃了出去。
这一天,刘秀在济阳宫中待得时间长了,因为有很多大事要商议,刚从长安返回的徐该,他所带回来了的消息,使得徐福非常地担忧。如何扳倒这个势力巨大的王氏集团呢?他们可是严严地掌控了,大汉帝国所有的政治和经济的命脉的。但两个人商议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还是再等待等待吧!
但刘秀回家的时候,城门都已经关了。
第二天,刘秀回到了家里。晚上刘钦从衙门里回来,直接便找了刘秀。
“你昨天到哪里去了?”刘钦问。
“我去城外济阳宫,找老道下棋去了。”刘秀回答。
“你还会下棋?”刘钦问。
“会!早就会了。”刘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