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杨玉环猜的是正确的。
“朕能顺利成为太子,继任大统,全赖兄长仁厚,兄长既去,如今就连兄长最器重的汝阳王也去了,朕这是替兄长伤怀。”
“汝阳王身怀异能,相貌纵是大唐也无人能出其右,更兼那千杯不醉之能,神鬼妒之,这才英年早逝,陛下还需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汝阳王正是李隆基的兄长李成器的儿子,这两天李隆基得了他的死讯,心情一直不好,其实杨玉环也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那两个被自己处死的儿子,但又无法说出来,不然的就算他对汝阳王器重,也不会这样。老头子当了几十年皇帝了,什么事儿没见过?
“好在南边今个传来了个不错的消息,也算是对兄长这一支有了个慰藉……对了,林甫的生辰要到了吧?你莫忘了准备些赏赐。”
“陛下放心,我早有准备,只不过右相的生辰,天下奇珍云集,陛下的这些赏赐,还怕入不了右相的眼呢!”
说出了这一句之后,杨玉环掩面咯咯一笑,像是玩笑一般,之后就拉着李隆基向床榻走去了……
李隆基享受着他这个年岁本不该享受的美好,却不知道在李林甫已经是位极人臣的时候,之前的那个对李林甫百般依从,甚至时不时的充当一下李林甫的爪牙的杨钊,心态已经悄悄的起了些变化。
长安城发生的这些小事李木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打他告诉自己的三叔自己因为高人在梦境中点化而茅塞顿开之后,三叔竟然一连十来天都没回家,这一点李木倒也没在意,他印象中这个三叔夜不归宿的情况还是不少的,只不过这回时间长了点而已。
这些天李木的确落得个清闲,高适和他预想的一样,也没有再出现过。
当高适回到睢阳太守府之后,把自己和李木的对话一字一句的描述给了张九皋之后,让他诧异的是张九皋不但没生气,反而是现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道不同……好!我倒要看看,此子心中的道究竟是什么?”
这是张九皋唯一说出的一句有关李木的话,并且下令,只要恶少不再作乱,就不再过问李木。
其实这些都早就在李木的算计之内了,但是不在他算计之内的事也不是没有。
这一天,赵武找到了李木,特地来回报自己这段时间亲自带着人观察是否有给李林甫送寿礼的人经过睢阳的事。
“那给李林甫送寿礼的车马,从几日前就已经开始出现在睢阳的大小路径上了,到了现在,更是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民脂民膏,岂容他们如此!”
赵武对于这事儿显然是十分的生气,老百姓的税收都被地方官拿来送礼了,这还有好吗?
李木知道李林甫现在正是大权独揽的时候,但是也没曾想这老小子竟然火到了这种程度,不过对于他来说,过江之鲫就过江之鲫呗,人多好办事儿,他一猜就知道,这帮送礼的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有人敢在李林甫的寿礼上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