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何如此失礼,竟敢擅自闯宫,你可知,这可是杀头大罪!”
老四瞧了眼陈叔达,“兄弟,这干巴巴小老头是谁啊?”
罗成瞪了老四一眼,“这位是朕新授的汉东郡公、中书舍人陈叔达,他也曾是皇帝兄弟,可却没有你这般不知礼数,不懂规矩!”
“陈后主的兄弟啊?陈朝虽然被灭了二十多年了,可这位倒是富贵不减啊,陈朝的王爷,隋朝的太守,这刚归附咱们大秦,就又授中书舍人封开国郡公了,我倒不知,陈叔达他有何功劳,能配上这官爵?”
罗成对陈叔达道,“陈卿等请先回。”
陈叔达望着罗存孝,不甘示弱,“陛下,虽然大秦新立,可制度却不能废,魏王如此跋扈,必须严惩,否则将来还不知道会犯下何等大错。”
“老头,你想死吗?”老四提起拳头。
“放肆,罗存孝退下。”
罗成大喝一声。
老四这才笑着退后几步,“皇上,我也就是跟这老头开个玩笑呢。”
罗成对陈叔达拱了拱手,“朕代存孝向舍人陪个不是。”
“臣岂敢当。”
陈叔达最后与诸人离去,走时还不忘记要皇帝严惩老四。
‘这些家伙,只知道耍嘴皮子,全是些墙头草,没有一个硬骨头。”老四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给我站起来。”
罗成喝道。
老四抬头,“干啥呢,咱们亲兄弟,难道还真因那老头几句话,你就要降罪于我?岂有这般道理?”
“罗老四,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我兄弟,又新为朝廷打下了河南,所以膨胀起来了,真觉得自己了不得了是吧?”
“没有没有,我虽有些功劳,可咱们自家兄弟嘛。”
罗成冷冷的瞪着老四,直到他坐不住站了起来。
“老四,汉高祖刘邦也是草莽起家,靠着一帮沛县的老兄弟相帮,还有许多天下豪杰佐助,最终开创了汉家江山。可你知道,为何汉高祖会杀功臣?为何后来留下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话语吗?”
“啥意思?”老四脸色不太自然了。
“其实我不是那种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之人,前提是别越线。老四,你是我兄弟,这大秦天下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可是如今不比从前了,我是皇帝,你是亲王,你的身份变了,有些话有些事就不能再随便说随便做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若是你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有一天,我也保不了你,毕竟我不再仅仅是你的兄弟,我还是这大秦皇帝。”
老四讪讪笑道,“怎么还说的这么严重了,我不就是跟那老头开个玩笑嘛。”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开玩笑也得看场合分时候,老四,我知道你最近也挺辛苦的,这样吧,如今河南平定,你那个中原都统之职就可以解除了,河南左都督指挥使、左神武军使之职也先解了,无事一身轻,我在洛阳给你赐一座大宅子,你自己找人好好修葺一些,然后呢,便在家里好好读读书,好修心养性,提高下修为。”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要免我职?”
罗成瞪了他一眼,“给你放个假,你什么时候读书读进去了,再出来做事不迟。”
“现在,退下吧!”
老四怔怔出神,他望了皇帝兄弟半天,觉得他无比的陌生了,有许多话想说,可最后却还是没法说出口。
良久,一咬牙,转身离去了。
罗成看着老四离去的背影,也叹了口气。
不是他无情,而是必须得敲打下老四了,否则以他现在的脾气,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