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早饭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宁无恙不禁想到:难怪拥有几千骑兵就能称王称霸,拥有几万骑兵直接横推国家。
擅长马术同时又能精通打仗的骑兵,真的是千里挑一,十分难得。
再加上每匹马性格不同,马死或是兵死都需要重新磨合,骑兵的珍贵可见一斑。
光是人马合一,就不知道需要消耗多少时日与精力,而这马匹一日便吃上百文的草料,也就难怪他在民间找马术好的人找不到了。
“呕~~”
宁无恙终于没忍住,服了输。
让江洋帮忙把马儿驯服,他先休息片刻。
“来,五弟,喝口水濑濑嘴。”
宁无碍满眼心疼的看着被折腾得满脸菜色,衣服都拧巴在一起,浑身狼狈的宁无恙,对此却无能为力。
没办法,马术就是要人马合一为基础,像五弟这种试图牵制马匹的行为,无异于是自讨苦吃。
“五弟,你再练习的时候,可以试着先学习用手控制住缰绳,来牵制马儿的动作幅度。”
缰绳不像牛鼻环。
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难练。
宁无恙摆了摆手,平整好呼吸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故意朝他尥蹶子的红马,狡黠一笑。
是你先挑衅我的。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三哥,武举考试对骑什么样的马,怎么骑马有明确的要求吗?”
活人不可能让尿憋死。
同理,他也不可能让马颠死。
有些事不能认死理,必须扬长避短,宁愿苦了马儿,也决不能委屈自己。
宁无碍不知他又要干什么,但还是仔细思索了片刻后,摇了摇头:“没有,无论是马匹的种类、大小、高矮或是马术的表现方式,都没有规定,因为马术就是一匹马一个人,只需要控制好马匹即可,不需要其他条件。”
那就没问题了。
宁无恙又灌了一口水,把水壶还给三哥后,拍了拍身上的马毛,义气风发地指着已经在吃草的大红马。
“别得意,你给我等着,我不信驯服不了你!”
放出狠话,他对着旁边愁容满面的江洋咧嘴一乐。
“江洋大哥,我有事先去趟城里,等我回来再接着练习马术,你先教我三哥吧,他的马已经驯服了。”
宁无恙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草地上。
徒留江洋与宁无碍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宁先生不会是嫌练习马术辛苦,休息去了吧?”
江洋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刚才的经历告诉他,宁先生绝对没有老老实实练习马术的想法。
原以为能够教宁先生这样的聪慧之人学马术,是一件好差事。
如今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江洋已经在考虑,等宁先生回来后,隆重地介绍一下,他的兄弟江河,其实也很擅长马术。
不求让江河替换掉他,好歹让江河来帮他轮值一下。
毕竟这种时刻提心吊胆,要担心宁先生与马儿鱼死网破的压力,一两天还行,久了,他真的承受不来。
万一恍惚一下,让宁先生从马背上摔下来,自家老爷会不会责怪于他他不知道,但全金陵的百姓应该都会见到他便朝他吐口水。
“江洋大哥你别担心,五弟不会放弃的,他一定是去城里有更重要的事做。”
宁无碍的保证,让江洋更加欲哭无泪。
他觉得,宁先生还是知难而退,放弃练习马术,对他对马还有对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