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侯会对胖子动手,无非就是想以胖子为筹码,让我医治天权,甚至,逼我臣服,支持他坐上三公的位置。”
“他既对我有所图,断然不会伤害胖子。”
“只是······他对胖子下手,东侯夫人却找我求和,这对夫妻,究竟几个意思啊?”
苏牧北心中念头一闪而逝。
他没想到的是,东侯的疯狂,超出了他的想像,超出了常人的想像!
“侯爷,东侯府派人送来了两份礼物,说是让您亲自打开。”
这时,总管走进了大厅,身后跟着三个小厮,两人担着一只大箱子,另一人则手捧着一只一尺来高的木盒。
“啧!真是说东侯,东侯就到啊。”
礼物放下,鬼补天围着转了一圈,浑然没发现,苏牧北目光已经冷了下来。
他捏了捏拳,走到箱子前,默了默,面无表情的道:
“打开。”
大厅里,忽然就静了下来,只有总管开箱的声音。
咔!
箱子打开,一蜷缩在内、口吐白沫、表情痴呆的身影,瞬间映入了在场几人眼中。
“啊!是小胖子!”鬼补天不由掩嘴惊呼。
这宛若低能儿般的狼狈身影,竟是孙不二!!
大厅里,气温忽然间就降了十数度。
一旁,孟婆心头却是一片火热。
“苏牧北,这小子明显是被灌了孟婆汤,而且,灌的量还不少。如今,能救他的,只有我!”
“是做东侯的狗,求他找我替这小子解毒,还是直接做我的狗求我,你做个选择吧。”
“嗯,其实我觉得吧,反正都是做狗,那当然要选更强的一方做主人。你觉得哪?”
苏牧北看都没看她一眼,让人将孙不二扶下去后,目光投向了一边的木盒。
木盒缓缓被打开。
血腥气飘出,一张熟悉的女人脸,倒映进苏牧北眼帘。
木盒里装的,竟是一颗人头!
东侯夫人的人头!!
“夭寿啊!东侯这个疯子竟斩下自己妻子的人头?!”
孟婆都不由惊呼,在场所有人亦是被狠狠震动了一把。
杀妻已然是一种超人想像的事。
杀妻后,再斩下妻子头颅,当作礼物送给他人······这恶毒简直突破天际啊!
“苏牧北!东侯已经疯了!他连妻子都杀,你这个伤他爱子的罪魁祸首,他更是绝不会轻饶的!”
“你就算答应做他的狗,也会比死还惨的!”
“听我的,臣服于我,这才是你惟一的选择!”
孟婆叫嚣,想借东侯的疯狂之举吓的苏牧北臣服于她。
苏牧北却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随即朝总管道:
“让府里会审讯的,和这位孟婆好好聊聊。只要不把人聊死,一切手段皆可。”
他又朝鬼补天道:
“我要出去一趟,苏府就劳您为我镇守了。”
鬼补天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苏牧北!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是在断绝你惟一的生路,你知不知道啊?!”
孟婆朝苏牧北的背影嘶吼。
“敢公然挑起纷争,你就算不被东侯打死,也绝难逃三公制裁!你是在找死!!”
然而。
苏牧北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啧,这老太婆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我怎么就头脑一晕,放任他离开了哪?而且······”
一旁,鬼补天摸了摸圆润的下巴。
“他怎么就肯定,我能镇守住苏府?!”
······
东侯府邸。
东侯眼望着床上昏睡的儿子,眼里满是宠爱。
“权儿,我的好权儿,你放心,你的伤,你的痛,马上就会全部好了。孟婆会拴来那小畜生,向你赔罪的。”
“嗯,就算他侥幸从孟婆手下爬回苏府,我送他的两份大礼,也会让他主动跪到你身前认罪的。你不要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有试图伤害你的人,父亲都会为你解决,你只要一直开心的活下去,就是对父亲我最大的回报啊。”
他呢喃自语,似要将对独子的爱意化作力量,灌入对方体内一样。
他沉浸于此,无法自拔。
这时。
轰!
一阵剧烈的轰鸣,忽然传来。
紧接。
“东侯!”
“出来受死!!”
寒风骤临,杀意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