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北点了点头,重提自己此行目的,“我欲拜访太傅大人,劳烦总管引见。”
陆沉渊临终前向他提起过,陆凝渊最后一次现身,便是在太傅府,他来拜访太傅,便是想从对方口中得知有关陆凝渊下落的线索。
“呃······”总管显然早就从通报护卫口中得知苏牧北的目的,此时面露难色,尴尬望着苏牧北,道:“咱们二爷说了、说了······不见!”
不见?苏牧北眼里露出错愕。
对方非是没有时间见他,亦不是人不在太傅府无法见他,而是······不见!
拒见!
“那,”苏牧北也不纠缠,“我改日再来拜访太傅大人吧。”
他翻身上马,调头直接离开。
如此果断作风,反倒让脸上堆满尴尬笑容的太傅府总管,错愕的愣在原地好大一会儿。
“这位北侯大人······”
他摇了摇头,似是不解,缓步回到了府里。
“那小兔崽子被你打发走了?”大殿内,一中年男子见总管走进,平淡问道。
“呃······”总管顿了顿,才道:“实际上,在我传达了二爷不见的意思后,北侯大人并没纠缠,直接就离开了。”
“嗯?”中年人,亦即太傅府二爷,似是很惊讶,“那小兔崽子竟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他应该很清楚,在京都,只有我们太傅府能庇护他······哼!求人办事都能如此没耐心,没毅力,这小兔崽子果然是块朽木,烂泥涂不上墙!”
总管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北侯大人不像是来寻求庇护的。”
“嘁!”二爷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陆沉渊丧期内,这小兔崽子为了躲避天权、天枢两位神将的挑战,都能不要脸皮的龟缩着不出,他敢来京都正面接受神将的挑战?得了吧。他既敢来京都,那铁定是存了赖在咱们太傅府的心思。”
总管轻笑:“凭老北侯大人与太傅大人、二爷的交情,他临终前,会让北侯大人来京寻求咱们太傅府的帮助,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可惜,”二爷叹了口气,“就算我能不计前嫌,看在陆沉渊的面子上,愿意庇护那小兔崽子,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啊。”
闻言,总管眼里露出担忧,“太傅大人他······”
“唉,”二爷深深叹了口气,“父亲的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今早上我去请安的时候,他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唉,我太傅府如今已是日薄西山,哪······还有什么余力掺和五侯之争啊。”
······
“大只鲲,你可算来京都了。”
长街,孙不二来到,他扬了扬手,朝苏牧北道:“走!我为你接风洗尘去!”
苏牧北笑了笑,“我说胖子,你这情报网铺的够快的啊。我才到京都没几个小时,你就得到消息了?”
“那必须的啊!”孙不二一扬眉,“知道你大只鲲要来京都办事,孙子我还能不提前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了?”
“啧!你还别说,我还正好有件事要问你,”苏牧北朝孙不二道:“咱们北侯府和太傅府,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太傅府?三公之一的太傅?”孙不二怔了怔,“没啊,我没听说过,咱北侯府和太傅府有矛盾啊。怎么?太傅府的人招惹上你了?”
“招惹说不上,只是,”苏牧北笑了笑,“太傅府的一位二爷,似乎不怎么待见我。”
孙不二纳闷:“你都没出过北境,能和太傅府的人结什么仇?难不成,是老侯爷留给你的烂账?这事啊,还得找我朋友问去。她在京都已经待了许多年了,大小消息,清楚的很。”
“朋友?”苏牧北感兴趣道:“给你造冲天炮的那位?”
“对!就她!她可是一位大奇人,当年要不是我嘴贱······咳咳,嘴甜,也结识不了人家。我可提前和你说啊,这位在某些方面的妖孽程度,可丝毫不弱于你一岁就能过目不忘的本领。见到她,嘿,你可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