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卢延巡便起身带着人走了,留着一个个惊讶的将领。
“陛下”宋齐丘和薛羽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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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在卢延巡的卧室内。
“陛下,薛帅和齐大人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下午了”跟随的廖匡图低声道。
“这北方看来不是朕的,是薛羽和宋齐丘的,你去传话,就说朕明天就回去了,要是在回去,估计朕不封王,河北军区就要兵变了”卢延巡翻着书本,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廖匡图瞳孔一缩,连忙跪地道:“陛下严重了,薛帅和齐大人对陛下是绝对忠心的,另外今天还有很多的将领,是明显忠诚陛下的,只不过另外一些将领,乃是原来的天雄军,争权夺利习惯了,所以远远不如中原,及南方大地的将领明白规矩,了解陛下之德,但军队虽然有些问题,但河北各地的刺史,县令,确皆是按照中枢的意志下达的,请陛下息怒,听薛帅一言”
卢延巡缓缓合拢了书本,道:“赞禹,你知不知道,纵然是是朕刚刚上位节度使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向今天这样,让朕下不来台”
“臣明白,天子之辱,便是臣之辱,但请陛下看在薛帅和宋大人,当年冒着巨大危险,深入了魏博,恳请再给次机会”廖匡图道。
卢延巡叹了一口气,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廖匡图听后,激动跑了出去。
不久后,薛羽和宋齐丘走了进来,望着面色平淡的卢延巡,纷纷跪拜了下去,尤其是薛羽,堂堂一个铁血硬汉,此时竟然眼含泪花道:“臣有负陛下的信任,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陛下,是臣等疏忽,让下面如此放肆”宋齐丘也惭愧无比道。
“你们一个是朕的第一爱将,一个更是朕的子房,朕侄女的夫婿,皇室宗亲,朕知道你们受了很多苦,才拿下了晋国,朕也知道,朕给你们封赏配不上你们的功劳,但朕自问给予的权利也着实不小了,纵然是内阁大臣论实权也不如你们,若这样还不够,朕只能把天下都给你们了”卢延巡道。
“陛下,你严重了,是臣的错,臣的错啊!”薛羽听到这话,不断重重的叩头,额头很快便有鲜血流出。
看到这一幕,卢延巡摇头道:“勇阔,你自己说说,朕册封叔父为王,册封你为国公,真的是偏心吗”
“不!陛下,谭相乃是陛下的叔父,乃是三代的元勋,臣远远不可与其比,就是齐老将军也远远不如”薛羽满脸泪水道。
“陛下,薛帅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这些年来,薛帅每天都要嘱咐下面进行思想工作,但因为陛下不在,所有收获不大,甚至还因此惹出了一些乱子,所以才暂时停止,但薛帅不管人前人后,言语之间,其表功乃陛下之德,更把南方而来的将领,一一提拔要位,今日之事,皆乃那些天雄军的旧习气所致,一些人在拍薛帅的马屁”宋齐丘连忙道。
卢延巡面色一动,终于站了起来,轻轻将二人搀扶起来后,对着外面道:“让太医立刻过来,给勇阔包扎一下”
“谢陛下”薛羽感激道。
“勇阔,超回,唐太宗一世,最让朕敬佩的是,他从未残害开国功臣,铸造凌烟阁世代供奉,朕以此为榜样,希望也能够做到,不使飞鸟尽,良弓藏”卢延巡柔声道。
“陛下,此次之情,臣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薛羽听后,咬牙抱拳道。
“陛下,其实臣曾经上书过一份奏本”
“你是说各大军区统帅互换位置”卢延巡道,这件事情内阁早就议论过,但因为动静不小,所以暂时搁置了
“真是,大帅统管一军的大权,若长期待在一个位置,实在容易出事,且如今天下渐渐太平,军队也需要消减了,否则财政跟不上”宋齐丘点头道。
卢延巡微微犹豫后,道:“军队的事情等朕回开封再说,另外明天继续北巡,超回,你伴驾随行”
“是”
第二天,在太原府内,五名河北军区的将领被拖到菜市口,当着所有将领面,薛羽亲自下令斩了,同时宋齐丘下令,实行全军整顿,重点学习国学府下达的一系列文件。
这一幕,终于将河北军区的很多将领明白,到底谁才是天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