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年底美国财政就遭遇了黄金挤兑危机。十月,美国财政赤字飙升到一千三百万美元,而黄金储备降至五千二百万美元。进入今年,情况加速恶化,两千六百万美元黄金从美国流向境外;四千五百万美元黄金从美国财政部被提出,用于偿付法币。财政部的黄金储备仅剩下四千万美元,而且每天还以两百万美元的速度外流。
这种情况在几年前已经开始了,只不过从去年下半年变得快速。临来到新奥尔良之前,谢菲尔德还在这个问题上问了一下老佛爷,“罗斯柴尔德家很强大么?”
“你祖父那时候也总是问这个问题,还专门摸过底,在欧洲算是非常强大了。不过他们家在合众国发展上算是判断失误,在南北战争时期撤出了很多机构。现在想要卷土重来的话,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在国内不像是很多花边新闻所写的那样无孔不入。”安娜贝尔耸耸肩道,“只能说想要进来,但不一定成功。”
“那些小新闻报纸嘛,博人眼球居多,言论危言耸听,你祖父活着的时候就说过,基本上可以等同于放屁,真正的大事,他们有什么资格和渠道知道?现在合众国确实引起了英国的注意也是真的。”
“祖母,其实合众国到了现在的发展规模,我们家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那就是在英国和合众国之间选择一个,不能像是原来做大英帝国的代言人了。”
谢菲尔德家族长时间都是大英帝国的代言人自居,一方面是因为德克萨斯军团没有被消灭,南北战争之后南方被长时间军管,德克萨斯没有这种下场。另外一个方面就是用英国威胁联邦,加上孤星共和国的特殊地位才保存下来,在德克萨斯看不到合众国国旗并不奇怪,但是孤星共和国的国旗永远飘扬。
其实后世某个阶段当中,共和国国内也有这样的代言人,可又不是那些没追求的国家。这种做代言人的日子注定过不长,随着合众国的发展,这种代言人的色彩必须要抹掉。
“想做就去做,就算你要败家,我们家也不是好败的。”安娜贝尔临行前很轻松的嘱咐道,“形式在不断变化,我们家也不一定非要跟着英国亦步亦趋。”
以新奥尔良为开始,谢菲尔德暂时忘记了阿灵顿的事情,仍然做着自己的接待工作。让这些归来者熟悉情况,转眼就过去了一段时日。
在海边的时候,盖尔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威廉,其实你应该能想到,像是我们去了巴西很长时间,不可能只是和原来一起移民的家庭接触,其实很多巴西本地的种植园主和我们关系也不错,这几天我们也接到了电报,一些原来巴西的种植园主,也有意考虑搬家。”
“嗯?”谢菲尔德听了之后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为难的道,“你们是没有问题的,你们本来就是伙伴,但是这些巴西的种植园主,语言和习惯可能和这里有排斥,我们是可以谈,而且我相信你们是爱国的。”
“他们也可以谈,他们也可以爱国。”盖尔一听直接抢白道,“他们也是种植园主,没有问题的。”
“我要和家中联系一下,问问祖母的想法。”谢菲尔德沉吟一下没有直接拒绝,品味着盖尔的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爱国,那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