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苍天平起坐,敢于妖龙战苍穹,一剑荡平不公事,天地之间任我行。
这才是修真者。
孤独的白色身影,站在山谷林梢,下面的快乐不属于她,她永远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格格不入。
云乞幽悄悄的离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轮回峰后山的祖师祠堂,今晚的月亮很远,没有雾气,远远就看到祖祠祠堂门前的那两盏大灯笼散发出来的白光,她脚步放缓了一些,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祠堂的门是关着的,因为山中夜间风大,祠堂内又点了许多蜡烛,如果不关门关窗,夜风会将这些蜡烛吹灭。
云乞幽推开祠堂大门,一股夜风就吹了进去,祠堂内无数蜡烛的火苗开始倾斜,但最后还是没有熄灭一支。
那个老人还在,这个老人似乎永远都是生活在自己的步伐中,白天手中拿着扫帚,清扫祠堂门口的落叶,晚上他则是在慢慢的雕刻着一面面神牌灵位,他已经很老了,手指间的那柄锋利的小刀却从不颤抖。
云乞幽的心情很不好,给历代祖师上了三支香之后,忽然道:“你的名字叫江水游?”
老人抬眼看了一下云乞幽,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认识玄婴?”
七年前玄婴来的时候,老人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除了玄婴没有人知道,既然云乞幽说出了江水游这三个字,那她一定认识玄婴,这让老人有些意外。
云乞幽点头,道:“是,我认识玄婴,她告诉我,让我小心你。”
老人道:“为什么?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让你提防我?”
云乞幽道:“因为她看不透你,我也看不透你,前几天我翻看过苍云门最近八百年所有领取铁牌的弟子名单,没有江水游这个名字,以你的见识阅历,不太可能只是一个没有身份铁牌的仆役。”
老人似乎笑了笑,道:“我确实只是一个没有资格拥有身份铁牌的仆役。”
云乞幽摇头,道:“我问过师父过于你的事儿,她说,在她年轻的时候,就有一个老人在看守祠堂,几百年了,我师父老了,那个看守祠堂的老人依旧是一个老人。”
老人道:“阮姑娘确实是老了,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阮姑娘的时候还是大约四百年前,一个很活泼的小丫头,可惜啊,她的孽障太重,在修道一途上难有成就,我当时劝过她,让她凡事都看开一些,估计她至今都没有听进去吧。如果当初她听我的话,问鼎天人境,并非没有可能。一个固执骄傲的小丫头,几百年的岁月都没有磨平她的棱角,她修为不怎么样,眼光倒是不错,收的几个女弟子好像都不错。”
云乞幽面色一凝,道:“你活了多久?为什么苍云门八百年内没有你的任何记载?”
老人神秘的道:“八百年?我如果告诉你,我活了不止八千年,你信吗?”
云乞幽摇头,道:“不可能,人类修真者从没有活过八百岁的,你不是玄婴那种修炼亡灵法术的僵尸,我能感觉的出你有心跳,你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