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婴走到了茅草屋的门前就停了下来,垂手而立,一股死亡般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令人敬畏,令人恐惧。
玄婴缓缓的道:“你没有败给我,如果是三百年前,你我交手,我未必能胜得过你,剑道三重,我没有把握的。上次你败给我,并非是你本身的道法剑诀不如我,而是你太老了,饶是你达到了人类修真者可以企及的巅峰境界,终究摆脱不了这具肉体凡胎。几千年来,能被我看中的人不多,你有没有想过成为一个真正的神人,寿与天齐,不死不灭。”
云崖子目光似乎闪过了一丝精光,随即呵呵笑道:“像你这样?”
玄婴道:“我这样有何不好?力量,寿命,都不缺。”
云崖子微微摇头,淡淡的道:“算了,老朽活了七百年,看遍人世沧桑,如今一身所学也后继有人,对于这个人间,老朽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是该去轮回转世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旅途了。”
玄婴道:“浩劫迟早还会降临人间,六千年前的惨剧还会发生的,力量越大,责任就越大,你难道想看到你所钟爱的锦绣人间再一次变成人间炼狱吗?”
云崖子的脸色终于变了,道:“你说什么?”
玄婴道:“自邪神出现,两万年来,人间一共有两次大的浩劫,第一次是两万年,被邪神所化解,但纵然有邪神这般人物,在那一场浩劫之中,人间依旧损失极大。第二次是六千年前,整个人间在那场旷世浩劫之下几乎被毁灭。而第三次浩劫就要降临了。跟我走吧,我在须弥洞府又弄了一口棺材,是给你的。沉睡,沉睡,一直的沉睡下去,等待召唤,当浩劫降临的那一天,与天作战。”
“轻裘长剑,烈酒狂歌,忠肝义胆壮山河,好一个风云来去少年客,敢于仙神平起平坐。”
“柔情铁骨,千金一诺,,生前身后起烟波,好一个富贵如云你奈我何,,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荒野古道上,一匹马在疯狂的向西北方向疾驰,口中吟唱着令人热血沸腾的《少年歌》,唱到愉快处,马上之人还不时的扬起手中的酒袋子仰头大喝,甚是豪迈。
只是,马匹疾驰过扬起多少尘土,惊倒多少路人,这种小事儿就不值一提了。
叶小川、戒色、百里鸢三个人牵着两匹枣红骏马,灰头土脸的站在荒野古道的边上,看着刚才那个吟唱歌曲纵马狂奔的少年侠客远去,三个人开始跳脚大骂。
蹲在叶小川脑袋上的旺财也扑打着难看的翅膀吱吱吱吱的叫着,显然对那个纵马狂飙扬起尘土的家伙很不满意。
戒色这家伙比较猥琐,抓起一块石头就甩了出去,直接打在马屁股上,那匹骏马吃痛一惊,双蹄高高扬起,马上的少年侠客还不及反应,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还被受惊的马踩了好几脚,远远的就能听到骨断筋折的声音,让叶小川心中一阵恶寒,这得有多疼啊!
少年侠客在地上弯腰打滚,大声呼救,叶小川作为正道少侠,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不料有人行侠仗义的速度比他快。
一身月白僧衣的戒色,一溜烟的跑过去,大呼道:“施主,施主,你怎么从马背摔下来了?胳膊断了,得接上,小腿也断了,马是骑不了了,小僧给你接骨,你这匹马就送给小僧如何?”
戒色不由分说的将那少年侠客断裂的手脚都接上,包扎好之后,很无耻的就骑着少年侠客的骏马离开了。
不弄马不行啊,凤凰山里就有两匹马,百里鸢与叶小川一人一匹,戒色因为没有马,硬拖着叶小川二人牵着马一起用脚丈量天下,走了大半天,总算逮到一个骑马的少年侠客,不霸占他的马霸占谁的?
看到戒色终于有马了,叶小川与百里鸢也翻身上马,三个无耻之人嘻嘻哈哈的顺着荒野古道打马奔走。
至于那个被戒色坑的很惨的少年侠客,估计是赶不上十几天后的断天崖斗法比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