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乘势出拳,照着阮良的面前给了一记。
阮良一侧头,反手擒住他的胳膊,用力向前一拉,给这个摔了个狗啃泥。
庄家见此情景,满嘴唾沫星子乱飞地骂道:“打打,给我打废了这个小子。”
但见他一声令下,打手们抡椅子、砸凳子、持棍子,手中拿着家伙,对阮良又发起了一波更加狠厉的攻势。
阮良拳打脚踢,将几个打手打翻在地。
一时间赌坊里凳倒桌翻,凌乱不堪。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挡群狼。
阮良纵然是功夫不错,在打手们的连番围攻下,他也被打得浑身伤痕累累。
阮良忍痛翻到庄家的面前,他一把抓住其脖子。
就听他吼叫道:“让我们走,不然我捏断你的脖子。”
庄家吓得面色如土,他冲着打手们连连摆手,示意他们退后。
阮良将庄家带着街上,一拳把他打晕后,带着李小六一路狂奔。
待二人回到岳营后,阮良已经疼得昏迷不醒了。
岳飞和傅天鹏等人见阮良受了伤,一面让他医治,一边询问李小六是怎么回事?
李小六将赌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众人讲述了一遍。
傅天鹏听闻进财赌坊如此嚣张,就要去为阮良报仇。
赵雪晴出手拦住傅天鹏,她让这件事交给县衙去处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协助元帅做好水寨的防务。
阮良伤重,暂时无法打理水寨的事务。
李小六痛哭流涕,他哽咽地说道:“阮大哥,你是为帮助我才受伤的。小弟对不起你。”
岳飞好言劝慰了李小六一番,他告诉李小六,赌博会让让万劫不复。
李小六点了点头,他决心痛改前非。
所以他恳请岳飞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
岳飞让他暂时接替阮良,帮助水军的统领打造船只,顺便负责一些采购的事项。
李小六很是尽心,众人看在眼里,心中十分高兴。
一晃半月过去,巡江的兵士远远眺望,见十几艘战船飞也似的向这边驶来,船桅上挂着斗大的“金”字。
兵士闻讯赶忙将情况告知了岳飞。
岳飞升帐点头,对众将说道:“诸位将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金兀朮又率军南下,意欲袭击我淮西水寨。此刻正是咱们精忠报国的好机会。”
众将闻言个个精神抖擞,信心百倍。
军务布置妥当后,岳飞亲自督战。
一艘大船上,哈密蚩手捻颔下稀疏的鼠须胡子,冲着岳飞不停地冷笑。
接着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岳元帅,一别多年,你还是风采依旧。”
岳飞冷冷地对哈密蚩说道:“哈军师,你大老远的前来,想必不是只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这么简单吧。”
哈密蚩点了点头,他说道:“岳元帅还是这样的快人快语。难怪您麾下的将士个个气度不凡。”
接下来,他一转脸,告诉岳飞,这次他是让岳飞投降的。
岳飞让他死了这条心。
哈密蚩哈哈大笑,他告诉岳飞,不听自己的话,到时候追悔莫及。
岳飞把手一挥,兵士舞动帅旗,水寨将士奋勇上前。
哈密蚩也是一声令下,金兵在船头亮起盾牌阵,在盾后面不断发镖放箭。
岳飞一边命令兵士拉起铜网,一边派出水手潜入水底。
哈密蚩又派出艨艟船撞击岳飞的船只。
岳飞亦不客气,直接派船迎击。
只听“轰”的一声,宋军的船只悉数断成了两截。
看着满目疮痍的战船,岳飞怒问将领,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将领也是一头雾水,因为木材和船钉的选取,他们都是反复检查的。
哈密蚩冷笑道:“嘿嘿嘿,岳飞,你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岳飞抬眼望向哈密蚩,哈密蚩神情得意地向船下指了指。
这时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从水底上来了。
众人一看,气得怒不可遏。
原来这贼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小六。
李小六上了船,恭恭敬敬地对哈密蚩行了个礼。
哈密蚩大笑道:“你做得不错,用烂钉子楔住船板,这样的战船怎么经得起冲撞?现在岳飞的战船尽皆毁去,我看他如何向朝廷交代。”
就在众将大骂李小六的时候,水寨突然浓烟四起,原来李小六暗暗撒了把磷粉。
傅天鹏、赵雪晴和青青领着兵士全力救火。
哈密蚩眼望浓浓的烟雾,冲着岳飞一抱拳,接着他又神情得意地带着水兵离开了。
岳飞望着眼前的景象,不断自责。
傅天鹏劝慰道:“元帅这不关您的事,谁想到李小六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岳飞摇了摇头,他马上请表朝廷,希望圣上降旨责罚。
众将士纷纷求情,岳飞告诉他们军法如山,自己更应该以身作则。
他写好奏折,派人火速送到临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