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黑衣头目来到囚车前,他二话不说,捅了郑行远一刀。
郑行远用惊愕的眼神,看着黑衣人。
黑衣头目冷笑道:“郑行远无视朝廷法度偷运铜铁,被刘将军捉拿过,其同伙欲在密林劫囚。刘将军情非得已,将郑行远杀了,以正法纪。”
刘将军哈哈大笑道:“多谢你们了。”
郑行远指着刘将军大骂道:“狗贼,你不得好死。”
刘将军亦冷笑道:“郑行远,你的废话太多了,去死吧。”
说罢,他当即喝令,让兵士与黑衣人将镖师们全部干掉。
收拾了郑总镖头后,黑衣人又将刘将军带来的兵士尽皆杀死。
看到满地的死尸,黑衣头目笑道:“刘将军,你可以回去了,我会与知府说清这件事,你收拾了私运铜铁的郑行远,让他把这功劳记在你的头上。”
刘将军再次称谢,骑马佯装慌张地逃离了。
黑衣头目命歹人检视了现场,确认无一活口后,推着铜铁车子离开了。
在死人堆里,一个满身伤痕的镖师艰难地爬了起来。
他走到郑行远的面前痛哭道:“总镖头你醒醒啊。”
郑行远语气颤抖地说道:“去......去......去找我......弟,让......他......傅......天。”
余言未尽,郑行远已经气绝身亡了。
夜晚,知府侯荣的后花园里,侯荣与哈密蚩一边饮酒,一边尽兴欣赏着歌舞。
哈密蚩手捧一个檀木盒子,对侯荣说道:“侯大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侯荣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个晶莹剔透的玉斗。
他瞪着蛤蟆大眼,垂涎三尺地说道:“哎呀,哈军师礼重了,礼重了。”
哈密蚩哈哈大笑道:“哪里,这次死了不少人,也算是给侯大人一个赔偿。”
侯荣笑着收下了礼物后,告诉哈密蚩赶快把东西运走。
哈密蚩告诉侯荣,他已有了安排,不会给侯大人带来麻烦。
他们在这边饮宴,镖师王英抹上金创药,包扎好伤口,休息一夜后,一番改扮出了城。
待见到了郑远志,他将郑总镖头遇害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郑远志得悉哥哥被安城副将害死,就要去报仇。
王英劝解郑远志,他说郑总镖头临死的时候告诉一句话。
郑远志止住悲伤,询问王英,他哥哥说了什么话?
王英凝思细想,说道:“什么找傅天”。
接着他告诉郑远志,总镖头余言未尽就死了。
郑远志知道哥哥的良苦用心,自己勇武有余,智谋不足,贸然报仇只会遭到不测。这样一来,振远镖局百年的声誉就荡然无存了。
郑远志泪流满面,提笔写了封书信,用飞鸽给傅天鹏送去。
痊愈的傅天鹏神采奕奕,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他与赵雪晴和青青打趣说笑。
正在这时,店小二敲门进来,将一封书信交给了他。
傅天鹏拆阅信件后,立时痛哭不已。
赵雪晴和青青询问他怎么了?
他把信给了二人。
赵雪晴亦是满心的痛苦和惋惜。
傅天鹏说道:“晴妹,青青。我和郑总镖头肝胆相照,郑总镖头的死,其实也与我有关。如果他不破坏歹人偷运铜铁,也就不会遭受这样的报复了。所以即便郑大哥不求我,我也会义不容辞地查清这件事。”
赵雪晴俏眉一扬,随后说道:“天鹏哥,查清此事。不单是为郑总镖头报仇,更是为了社稷除害。这些歹人兴风作浪,一次次地危害大宋,咱们绝不能坐视不理。”
就这样,众人直奔安城而来。
三人歇马落脚后,择了家“宾如归”的酒楼吃饭。
店小二上前询问,他们吃点什么?
傅天鹏心情压抑,让店小二上前特色的小菜即可。
店小二去后没多久,手端酒菜过来了。
这时傅天鹏询问店小二,可曾听闻前些日子,城南密林劫囚杀人的事情。
此言一出,店小二双手颤抖,酒盘落到地上,立时杯碎碗打。
他赶忙俯下身下,一边捡拾碎碗,一边对傅天鹏说道:“对不起客官,小的失礼了。”
掌柜听到声音,冲着店小二骂道:“慌慌张张的,你丢了魂啊。还不滚下去,给客官上新的。”
店小二吓得一溜烟跑了,掌柜一脸陪笑道:“对不起客官,他没见过什么阵仗,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听闻这话,傅天鹏没有再说什么,他冲着掌柜摆了摆手。
三人吃过饭,离开了酒楼。
面对熙熙攘攘的街道,傅天鹏对二人说道:“晴妹,青青,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办?”
赵雪晴答道:“天鹏哥,适才在酒楼,你询问店小二。从他那紧张的神情来看,必定是有人暗中施压,不准他说真话。而掌柜也是同样的态度。由此看来,府衙应该是出面了。”
傅天鹏和青青点了点头。
接着傅天鹏询问赵雪晴,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赵雪晴示意他们分头行动,等着有人出动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