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再找徐大哥了。
赵雪晴听完邓通的话后,她冷静地分析道:“那老头绝不简单,我想徐大哥应该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邓通忙问为什么?
赵雪晴缓缓地说道:“老头既然身在庙堂,行事必然八面玲珑。那宫彩蝶虽然是沦落风尘,但是身边的人脉强大,他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得罪了宫彩蝶,绝对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老头之所以敢去招惹宫彩蝶,一定是想把徐大哥给陷进去。”
赵雪晴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后,傅天鹏决定此次见到徐长海一定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尽快斩断与宫彩蝶的关系。
临行之际,赵雪晴让傅天鹏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一来这些只是揣测,并未有确凿的实据,贸然劝阻徐长海,只会让兄弟之间的情义出现裂痕,二来如果宫彩蝶真的心怀叵测,傅天鹏草率行事,也很容易打草惊蛇。
傅天鹏点了点头,换上流云飞氅,穿起连升鞋,腰间佩戴盘龙玉坠。一番打扮后,风流倜傥的准备出门。
青青用秋水美目望着他,低声说声:“天鹏哥,你......你可不许和那里的姑娘眉来眼去的。”
傅天鹏笑着答道:“娘子,我知道了。”
他嘻嘻哈哈地出了门,直奔软香园而去。
软香园的老鸨看到傅天鹏气度不凡,风度翩翩,一手掐着腰,一手挥动着绢帕。
她眉飞色舞地说道:“哟,这位公子可是面生,敢情头一回来?”
傅天鹏略略点了点头,婆子对傅天鹏说道:“我们这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
接着她往楼里探着脑袋说道:“小红、玉翠、香玉、你们都出来啊,有客人到了。”
傅天鹏给了婆子一百两银子,他告诉婆子,他只想见彩蝶。
婆子闻听傅天鹏要见宫彩蝶,她收敛笑容,告诉傅天鹏,彩蝶姑娘身体不适,这几天不能见客。
傅天鹏听了她这话后,耸望冷笑。
随后他悄悄亮出腰牌,婆子一看,吓得面色如土。
傅天鹏告诉她,如果见不到彩蝶姑娘,就派人拆了软香园。
婆子赶忙向身边的一个壮汉说道:“老三,你还像个秸秆似的拄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彩蝶姑娘。”
老三转身要走,傅天鹏冷冷地说道:“既然彩蝶姑娘身体不适,那我就亲自去看望她,表达一下我的仰慕之情。”
婆子见傅天鹏执意要去找彩蝶,暗暗向老三使眼色。
老三心领神会,他端着酒杯靠向傅天鹏,嬉皮笑脸地说道:“客爷,您的身份尊贵,要见彩蝶,也只能是她向您问安。所以您听小的话,在这喝点酒,小的一会儿就把彩蝶请出来。”
说罢,老三佯装失手,将酒液洒到了傅天鹏的衣服上。
这时婆子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毛手毛脚的脏了客爷的衣服,你还不快滚。”
接着婆子满脸堆笑地说道:“客爷实在对不起,老三笨手笨脚,您在这歇歇,我让人把找件干净的衣服给您。”
傅天鹏把手一挥,告诉婆子,不必如此。
接着他转过身去,伸手压住老三的肩膀。
老三只感到肩膀向被钳子夹住一样的疼痛,他对傅天鹏哀求道:“客爷,你的手劲真大。”
傅天鹏冷笑一声,示意老三头前带路。
婆子见自己使了计策,傅天鹏依然不上当,她也没了办法。
因此,只好在心中暗暗默念,最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差错。
待傅天鹏来到彩蝶的屋子,他发现徐长海根本不在这里,这桌子上,却摆放着两只杯。其中的一只,还装着半杯酒。显然,喝酒的人刚刚离开不久。
傅天鹏不动声色地在四下闲看,老三对彩蝶说道:“彩蝶,这位公子可是对你十分仰慕,他初次来到软香园,非要见你不可。”
宫彩蝶媚眼泛柔波,纤腰舞轻枝。
她笑靥生花地对傅天鹏说道:“多谢公子抬爱,彩蝶感激不尽。”
傅天鹏轻摇纸扇,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他对彩蝶说道:“我听闻彩蝶姑娘身体不适,这支长白山的千年人参权当给姑娘补补身子。”
老三知道这千年人参世间罕有,傅天鹏出手如此豪阔,令他惊怔着蛤蟆大眼,站在原地半天不说话。
彩蝶拿着绢帕在他的脸上打了一下,嗔怒道:“老三,这用这种眼神看着公子,实在是太放肆了。”
老三一听慌了神,他向傅天鹏抱拳致歉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待老三走后,彩蝶步态盈盈地来到傅天鹏的身边。
她用魅惑的眼神打量了傅天鹏一番后,拿来两只干净的酒杯开始为傅天鹏斟酒。
宫彩蝶笑语嘤嘤地说道:“公子一表人才,彩蝶十分欢喜。来,我与公子共饮一杯如何?”
傅天鹏笑了笑,他告诉宫彩蝶,他想听她抚琴。
宫彩蝶点了点头,她走到古琴旁坐了下来,然后询问傅天鹏要听什么曲子?
傅天鹏呵呵一笑,他告诉宫彩蝶,他最近听了郭暧和升平公主的故事,所以请宫彩蝶弹奏一曲《醉打金枝》。
宫彩蝶听了这话,不由浑身一颤,然而过了一会儿,她仍然平心静气地抚琴奏曲了。